包含杨笑邪的词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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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1、杨小邪 第十九章二十章在那里啊????为什么不出啊..喜欢的朋友帮我找啊
- 2、谁知道奇侠杨小邪的19和20章在哪里可以看到。我找了好久都是少这两章。也就是他√天堂资源中文www如何发现玉观音那段
- 3、奇侠杨小邪续集第七章里 中间写道“少第十九和二十章”——这十九和二十章哪位好心人给下啊???!!!!
- 4、告诉我有关徐子杨的资料
- 5、杨小邪发威第二章
杨小邪 第十九章二十章在那里啊????为什么不出啊..喜欢的朋友帮我找啊
是要看奇神杨小邪续集吗
它应该 到 28章啊~ 不过我给你复制 19章你看看是不是啊
小丁道:“就是因为这词有点伤感,所以人家才会怀念,你就作作看,故意装做很
悲哀的样子不就成了?”她知道小邪对一些伤感事很不习惯,只好要他装了。
阿三拍手叫道:“对!小邪帮主,我们以后要到京城演戏,总不能每天演笑剧,还
得来点悲剧才成,你装哭呀!快点,最好哭出来,呵呵……”他一副幸灾乐祸之样子。
小邪无奈道:“好吧!哭就哭。”拿起酒杯啜口酒。晃到凉亭外,故意学古人一般
唉声叹气,愁眉苦脸。
阿三叫道:“快呀!样子差不多够苦啦!狗嘴赶快吐象牙!快点,要不然就来不及
了,人家曹植七步成诗,你已晃了五步,快吐呀!打破记录!”他很紧张的捏着双手,
硬想把小邪逼出诗来。
“吐就吐!五步半!”小邪再跨出半步,已憋出话来:“流水落花……轻缠,逝漫
漫。……踌躇晚亭欲归,秋雨拦。应不泣,离人泪,几回难。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。”
一句通,句句通,小邪走五步半逼出一首词,念完他大叫道:“怎么样?”神气活现的
奔回亭中直叫道:“五步半!呵呵……”狂妄中还带着点孩童之纯真,令人觉得他狂得
可爱。
“好,好!”阿三大拍其手,不管懂不懂,他都大叫好。
阿四竖起大姆指叫道:“好!五步半词王,大词王!哈哈……”狂笑的拿起酒杯往
小邪送去:“干!”
“哈哈……”他们三个乡巴佬,反正也不知道词作得好不好,逼出来就算数,只要
能当上“五步半词王”,三个人是同样高兴,同样快乐,同样大喝其酒。
而小丁、小雨和小星星呢?她们是女孩人家,也读过不少书,她们被小邪的绝世奇
才给震住了,只这么短短走出小亭,他就念完这首词,而且还是那么哀怨动人,她们已
沉醉在这首词里面,忘了喝采,可惜小邪并不知道他的词能这么吸引人。
“哈哈……”小邪已喝得酩酊大醉,迷糊叫着:“阿……三,你看……水中有……
有月……亮,咱们下去……捞……月!”他摇晃着身躯,手指着亭边小泉。
阿三也是醉猫一只,他晃过来往小泉看了看:“是……是月亮……而且……还有三
个……走……捞月……”话未说完,“扑通”他已扑入小泉里。
小邪大叫:“阿三……等等……哇……”“扑通”一声,他也掉入水中捞月了。
“哗啦啦……”阿四慢了一步,紧张追了过来,已将酒菜打翻不少:“还有我……
还有我……”随后也跳下水,又是一声“扑通”“哈哈……”,“在……那里!”。
“在……咦!不见了?”,“哗啦……哗啦……”
他们在水中找月亮,也不时打起水仗,像小孩一般。
明月如钩,清风拂雾。
“叮叮当当……叮咚叮当……”
琴音已起,来自空山一角,蜿蜒幽美,轻卷夜空,绵绵飘来,忽高忽低,抑扬顿挫,
悦耳动听,令人如沉醉东风之中,勾起美丽遐想,舒畅已极;忽而音韵一折,音如子规
夜啼,巫山猿泣,凄厉哀怨,闻之则泪下,越来越急,琴弦越绷越紧,音韵再转,“叮
叮当叮,叮咚叮……”音密如急雨,劲如狂风大浪,澎湃飞舞,势如江河溃堤,山崩地
裂,骇浪击石,震撼人心,扣心张脉,无所不至,无所不达,震得庭院枝叶娑娑作响,
摇晃不已。终于……
山回路转,琴音已从高空中折回来,飘潇柔美,有如慈母轻抚怀中婴儿,轻哼催眠
曲,让人不知不觉中已进入梦乡。琴音不绝,轻歌已起……
“流水落花轻缠,逝漫漫,踌躇晚亭欲归,秋雨拦。应不泣,离人泪,几回难?又
是花开花谢朱颜残。”
“欲言心,先掩泪,襟袖寒……红解笑,绿能颦,……到情深,俱是怨,犹似旧,
奈人禁,寻思残梦时……”
琴声、歌声、捞月声、欢笑声……交织一片,不久捞月声不见了,笑声也消失了。
只剩下歌声及琴音犹不知足的弹唱着。
小邪、阿三、阿四终于捞到月亮,四平八稳满足的在水中睡着了。
夜,终于静下来。这一切似都已过去。
微风轻起,再次迎向天边疏星,再次倾诉昨日情衷,那么祥和、那么柔美……
※ ※ ※
“阿三,将那些花拔起来,重新种过,怎么长在青苔上,我看有点营养不良。”
这已是第二天中午,小邪他们正忙着整理昨天被灵禽异兽撞坏的花园。
阿三道:“那些花怎么不照规矩长?长脚了会跑不成?”
小邪道:“我想不是,一定是小雨她们偷懒,让花儿自生自灭,也不照顾一下,快
把它种到土里,还好是遇到我,否则它还不知道要怎么活呢!”
“小邪!”小丁娇笑道:“小邪你不能乱来,青苔上种的是兰花,你一拔下来就会
枯萎,它要生在那种地方才能活的。”
小邪看看那几株兰花叫道:“别的花都开了,只有这几株不开,我想它们大概营养
不良,所以想替它们换个地方。”
小雨娇笑道:“那几株兰花名叫‘一品香’,开花季节和平常兰花不一样,也很不
好种,所以我只好任由它长在那裹,我怕一动它,它就活不成了,你可别乱动喔!哇!
小邪你………”她大惊叫了起来。
小邪故意要去拔兰花,摸到兰花叶才停下来,他叫道:“小雨你紧张什么?我是想
看看这兰花是不是像你所说的,一拔下来就翘了?”
小雨又急又想笑,她急道:“小邪你不能……要是活不成,那该怎么办?你忍心看
它们死去吗?”
小邪笑道:“别紧张,我带来一位兽医,很管用的,呵呵。”他望着小丁直笑不已。
小丁娇嗔道:“小邪你不能乱来,我可不会医这些兰花,要是花死了,你拿什么向
夫人交代?”她想只有夫人才能使小邪有点在意,希望能奏效,否则自己只好等待医兰
花了。
果然这招有用了。
小邪轻叹无奈道:“好吧!这些花好象向我招手说明天再来,我就等它们病重一点
再来,小雨你怎么种这么多花?好象这些花都不会枯萎似的。”
小雨见他不再拔兰花,也放下心来,她娇笑道:“‘飘花宫’四面都是插天的雪山
围绕着,气候和外面有所不同,在这里的花草树木,以至于小动物还有人,都不会生病,
所以这些花都开得特别久,也特别好看,人也活得特别长命。”
小邪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难怪你娘这么漂亮,你也差不多。”
小雨腮颊泛红道:“小邪你以后也可以住在这里呀!”
小邪摇摇头道:“人活得太长命也不好,时间一到就要到阎王爷那里喝喜酒,那有
时间在世上鬼混。混了几十年你们不嫌烦!”
小雨笑道:“你真是怪人,别人都想活得长久一点,而你却想喝阎王爷的喜酒,活
在世上不好吗?”
小邪道:“好是好,但看了七、八、九十年也没意思,也许阎王殿有新采头,比人
间好上几倍也说不定。”
阿三笑道:“小邪帮主,我们一起将阎王爷撂倒,换我们管地狱,那样多好啊!”
阿四笑道:“我专门管拔毛,这样才能学以致用,嘻嘻。”
小邪笑道:“那阿四你得当畜牲的阎王。你那把剃刀才能步入正轨,生意兴隆哪!”
阿四笑道:“有王当就好,说走就走啊!呵呵……”
小邪挥手叫道:“还早,还早!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办,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,现
在快点整理,否则晚上又要赶夜工了。”
阿三道:“是不是像上次被困在夹竹桃林一样?”
小邪笑道:“这次是你赶而不是我赶。”
阿三点头道:“没问题,我‘三撇老蛋’从来不含糊赶夜工的……上次是意外,呵
呵。”他想到上次在夹竹桃林,赶夜工赶得睡着了,有点“含糊”,现在补充解释说明。
众人合力将花园恢复原状,时已将近申时黄昏。
※ ※ ※
一连过了三天,小邪才想到这事。
在花园里。
“小雨。”小邪问道:“你娘在干嘛?我有事要找她。”
小雨道:“你找我娘什么事?重不重要?”
小邪点头道:“一点点重要。”
小星星道:“夫人在观月楼弹琴,你有事,我去请夫人来。”
小邪道:“那你快去。”
小雨道:“小星星你请娘到前厅,这里风大,娘可能会不习惯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小星星蹲身后,立即往观月楼行去。
小邪问道:“小雨,你们这座”飘花宫“从来就没人来过吗?”
小雨微掠一下秀发道:“没有,我从小到现在都没看到别人来过。”
“那你们这些丫嬛又从那里来?”
小雨沉思半晌道:“听娘说,这些丫嬛都是爹收容的,她们都是孤儿。”
“你们以前可有老的丫嬛?”
“有,但她们都已经死了。”
“这么说来,你们是一代接一代的传下去啰?”
小雨见小邪问得如此认真,也觉得事情不怎么小,她不解道:“她们是一代传一代
没错,小邪你问这些到底为了什么事?”
小邪道:“我是为了‘黑血神针’而来,我是想知道,是否真有人能从你们这里偷
走神针。”
小雨很有自信道:“不可能,从来没有人能潜进‘飘花宫’一步,而且‘黑血神针’
一向都藏在我娘的观月楼里面,连我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,怎么会遗失呢?”
小邪望着她,轻轻一笑道:“事实上武林已出现了好几枝‘黑血神针’,我不得不
查明这件事情。”
阿三笑道:“小雨这是真的,我差点还挨了一针,好在我武功高强才没有死在歹徒
手中,而他们说‘黑血神针’是偷自‘飘花宫’。”
阿四叫道:“阿三你算什么武功高强?要不是小邪救了你一命,你早就落蛋啦!”
阿三笑道:“这样说可以加强效果,也比较动听,呵呵……”他吹牛吹习惯了,对
于这种事已处之泰然。
小邪道:“小雨,老头子也是为了这件事才把我捉去,也为了‘黑血神针’才离开
你们,说不定神针已真的被偷走了。”
小雨已经动摇了自己信心,她急道:“我们快到前厅问问我娘。”
众人立刻往前厅行去。
他们坐在前厅等了一下,小星星已领着夫人走进来。
大家起身一揖道:“夫人好!”
乔夫人含笑道:“好,你们也好。”轻步移向椅子,坐了下来,祥和道:“小公子
你找我有事?”
小邪笑道:“是的,夫人,我想请问夫人,您可藏有‘黑血神针’?”
乔夫人点头道:“有的,‘黑血神针’是‘飘花宫’镇宫宝物之一,本来这种奇毒
无比的东西不该留在世上,但祖先们怕本宫遭到劫难,所以也规定不能遗弃,不到危急
也不准拿出来使用,我一直将它保存得很好,小公子你怎么会突然问起此事?”
小邪道:“夫人你可知道武林已出现‘黑血神针’?而且还是专门用来杀人。”
乔夫人闻言吃惊道:“不可能呀!我一直将‘黑血神针’放在秘密地方,除了我以
外,没有第二人知道,怎么会呢?会不会江湖传言不实?”
小邪道:“江湖中真的有‘黑血神针’,我身上就有一支。”说着他拿出一枝细如
牛毛,黑的发亮的小针,递给乔夫人。
乔夫人接过手一看,她惊道:“没错,这正是‘黑血神针”,怎么会呢?“她非常
纳闷。小邪道:“夫人您能不能将您的神针拿出来看看?说不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。”
乔夫人交还手中神针道:“你们等一下,我进去拿。”说完她已起身往后院走去。
小雨问道:“小邪你这支神针是那里来的?”
小邪道:“是从一名黑巾杀手得来的,就是上次在青阳镇追杀我的那群人。”
小雨不解道:“可是我们‘飘花宫’一向不和外面武林打交道,怎么会遗失呢?”
小邪笑道:“这支神针并不一定是你家的,也许他们自己造的也说不定,你紧张个
什么劲?”
小丁问道:“小邪你是说这支‘黑血神针’是黑巾杀手自己打造的!”
小邪点头道:“也有这个可能。”
小丁道:“可是他们那里来的‘血变’毒牙?”
小邪道:“我们可以捉到,他们也可以捉到,这理由很正常。”
这时乔夫人已走回前厅,她手中拿着一朱红色约有手掌大的珠宝盒,他道:“小公
子你来看看。”她打开珠宝盒,里面装着十二支乌黑亮丽的“黑血神针”。
乔夫人心中已放宽了许多,十二支,一支也不少。
小邪接过珠宝盒,仔细的看着“黑血神针”。
众人也围上去看。
阿三奇道:“这里一支也不少,怎么武林也有呢?”
小邪看着他轻笑道:“阿三你让我试验一下如何?”
阿三问道:“什么试验?”
小邪道:“我用针刺你,辨别一下这些‘黑血神针’是真是假。”
“不不不!”阿三急摇手道:“这怎么可以开玩笑。要是一试不起来,我怎么办?”
小邪笑道:“你刚才不是说要去霸占阎王宝座吗?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。时间到啦!”
阿四也笑道:“对!说不定阎王也怕‘黑血神针’,阿三你拿着它到阎王殿,保证
万无一失。”
小丁轻叫道:“小邪,夫人在这里,你还开什么玩笑?快想办法试试,别耍嘴皮子。”
说完已窃笑起来。
阿三一想到小邪要拿自己试“黑血神针”,心头就害怕,他急道:“我捉梅花鹿和
小白兔来!”说着就要往外跑,先逃开再说。
阿四也很有兴趣道:“我捉白鹤、鸳鸯。”
乔夫人和小雨闻言,霎时楞住了。
小邪见状马上叫道:“谁叫你们捉那些好动物?捉小的就可以,最好全部都是有害
的。”
阿四泄气道:“除了这些还有什么?”
小邪道:“当然有,青蛙、水蛭、壁虎、毛毛虫都可以,快点!”
阿三、阿四摇着头走出大厅,在花园随便一转,已捉回五只青蛙,三只水蛭,两条
小鱼,两只毛毛虫。
小邪一一用神针试验,只见神针一划破它们表皮,这些动物立即死去。
“果然都是真的!”他将盒子交还乔夫人。
乔夫人接过盒子轻笑道:“如今你该相信‘飘花宫’的神针没有丢掉吧!”
小邪无奈笑道:“这么说来是他们自己打造的了。”
乔夫人道:“也许他们捉到另一只‘血变’,而将毒牙磨成‘黑血神针’。”
小邪眼睛一亮道:“夫人您的神针再借我看看。”
乔夫人递过盒子奇道:“你发现了什么?”
小邪道:“没什么,我想看看这些神针有什么不同。”说着他从盒里拿出一根神针,
和他身上那支详细比较,不久他道:“我的这支短了一点,而且磨得也不够精细。”将
神针放回盒子里交还乔夫人。
乔夫人接下盒子道:“你可有眉目了?”
小邪道:“这两支神针是不同人所打造,夫人您的神针是谁所打造?”
乔夫人道:“是‘飘花宫’第一任宫主,也是我的曾祖母。”
小邪问道:“夫人您刚才说这支神针可能是另外一只‘血变’所打造,这是什么含
意?是不是‘血变’只有两只?”他聪明绝顶,已发现夫人这句话很重要,因为如果只
有两只,那么另外一只已被他们捉到,世上也就没有第三只了。
乔夫人道:“不错,‘血变’只有两只,它们生于周朝至今已有千余年,当时曾祖
母在雪山中发现这两只‘血变’静静的躺在地上,就顺手将她们带回宫里,后来两只
‘血变’醒过来,凶性大发咬死了不少人,曾祖母用‘残月彩凤琴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
才制住一只,另一只却被它逃走,曾祖母开始研究‘血变’,后来她发现‘血变’毒牙
为天下至毒,任何毒药都比不上它,所以曾祖母就将毒牙磨成‘黑血神针’作为镇宫之
宝。曾祖母也发现‘血变’没有生殖能力,不可能传宗接代,所以我说‘血变’只有两
只。”
小邪问道:“当时‘血变’为何昏在地上不动?”
乔夫人道:“因为它们吃了一种极毒的东西,一时无法消化,所以才会昏迷。”
小邪点头不已,口中却念念有词,不久才说:“这么说来可麻烦了。”
乔夫人道:“有何麻烦?”
小邪苦笑道:“因为另外一只‘血变’就是被我捉到,而它的毒牙我也抛入‘莫塔
湖’。”
乔夫人吃惊道:“难道有第三只‘血变’?”
小邪摇头道:“这种奇禽异兽,不是说生就能生出来,我不抱有此种想法。”
小丁问道:“可是这到底从那里来?”
“还是‘飘花宫’。”小邪道。
“飘花宫?”众人大惊失色的望着小邪。
小邪轻轻一笑道:“不错,这支神针也是从‘飘花宫’得来的。”
乔夫人茫然道:“我不懂你所说的含意。”
小丁急道:“小邪你快说出来,人家好……”她不敢说好急,因为有一次她说好急,
被小邪推到茅房,她可对这件事“刻骨铭心”。
阿四叫道:“大神探,快说出来,慢了就砸了五步半的神探王了,呵呵……”昨天
小邪五步半作成了一首词,这是被逼出来的结果,现在阿四心急,无意中也用上这句
“五步半”。
小邪点头笑道:“夫人您知不知道那位祖母大妈妈,为什么只磨了这十二支‘黑血
神针’?”他不知道乔夫人的曾祖母要称呼什么,只好乱叫了。
乔夫人楞了一下,但随即会意,她道:“也许毒牙只能磨出这么多吧。”
小邪反问小丁道:“小丁,你说‘血变’的毒牙有多大?”
小丁道:“大约有尾指那么大。”
小邪点头道:“这就是了!”转向乔夫人道:“夫人,‘血变’毒牙有尾指那么大,
但它是弯的,如果要拉直磨成现在这种‘黑血神针’的话,差不多一支毒牙可以磨出十
二支神针,夫人您现在懂我意思吗?”
乔夫人道:“你是说曾祖母只磨了一支毒牙?另外一支被偷了?”
小邪道:“我正是这个意思。”
乔夫人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还有另外一支毒牙存在,可惜我不晓得它放在那里。”
小邪道:“如果您的老婢女还在,您问问就能明白。”
乔夫人惊道:“你是说丫嬛她们盗走了毒牙?”
小邪道:“是的,但不是现在这些年轻女丫嬛,可能是前一代,也可能是前两代,
她们不是偷,而是祖母大妈妈那一代的女婢传下来,不知道传了几代,那位持有毒牙的
女婢,将它带离‘飘花宫’,因此江湖上才有另外的‘黑血神针’出现。”
小雨问道:“那位婢女为何会将毒牙带出宫?”
小邪道:“这理由很简单,那毒牙既然传了几代,她想一定是贵重的东西,所以她
带出去赠给他朋友,如此而已。”
乔夫人叹道:“真是罪过,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支神针沦入武林,我得将它找回来,
否则……这太可怕了。”
小邪笑道:“夫人,这件事就交给我好啦。十几年前我就注定要和‘黑血神针’结
了缘。”
乔夫人奇道:“你十几年前还是个小孩,怎么会注定如此呢!”
小邪笑道:“夫人,老头子在十几年前就发现了这种事,所以他就把我抓去狠狠的
教训我,目的就是要干这趟买卖,我不注定行吗?”
乔夫人闻言轻叹道:“原来欧阳先生早就知道这件事,唉!苦了他,也苦了你。”
小邪笑道:“苦是苦,久了也就习惯了,所以这种事交给我办就可以,我看您这呆……
呆在宫里太久了,外面怎么回事您也不懂,多么不方便?弄个不好,人家还以为‘飘花
宫’就是凶手呢!”他差点将呆头鹅叫出来。
小丁、阿三和阿四私自窃笑,也只有他们才知道小邪那个“呆”字的含意。
乔夫人叹道:“那就多麻烦你了,回头你多带几颗解药出去,也好救人。”
小丁道:“夫人,我身上有解药,够用了,可是也不怎么管用,中了神针之毒,不
到几分钟就死了,除非在现场,否则我也救不到。”
乔夫人感伤道:“没想到祖先一时疏忽,却带给武林这么大的劫难。”
小雨道:“娘您别太为这件事烦恼,我们非武林中人,能挽回我们尽量挽回,不能
挽回也只有由他了,这是天数,不是人们所能料到的。”
小邪笑道:“夫人哪!别担心,这些神针刚出现就被我们发现,而且现在武林都一
直在找使用‘黑血神针’的人,所以‘黑血神针’也起不了多大作用,您安心的在这里
等候佳音,我下次不是带馒头,而是带神针来,您别太担心。”
乔夫人哑然微笑道:“也只有如此了,小邪麻烦你了。”
小雨笑道:“娘,我也可以跟小邪一起去找呀,您说好不好?”她甚希望能与小邪
同行。
“你!”乔夫人面有难色道:“小雨你才几岁?如果出去玩玩还可以,可是要闯江
湖,娘都没经验,何况你呢?”
小雨有点失望,但她也不愿让她娘担心,她道:“娘,小雨留下来就是。”
小邪安慰道:“小雨你放心,等你老头回来,他一定会带你出去走走,要是你现在
跟我们走,而老头回来找不到你,老头会哭喔!”
小丁也安慰道:“小雨,等老爷子回来,你就可以跟他一起去玩,到时候我们再一
起玩好不好?”
小雨幽幽道:“我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?”
小邪马上道:“快啦!最慢一个月,如果他不回来我也要把他捉回来,这老头不学
好,整天往外跑,实在不象话。”
阿三也装作气愤道:“我也看不过去,如果他不回来,我就亲自跑到莫塔湖将他引……
引回来!”他差点又用上“引渡”两字,还好立即改口。
乔夫人道:“如果你们遇到欧阳先生,替我问候他一声。”她茫然若有所失的望着
小邪。
小邪叫道:“岂只一声,要问十声,问得他心头发毛,他才会回心转意早点回来。”
小雨道:“小邪你们什么时候要走?多留几天好吗?”
小星星道:“小邪,我们的游戏还没完,你怎么可以逃走?”
小邪叫道:“谁说我要逃?谁要是现在走,谁就是乌龟!”他手比乌龟状。
“哈哈……”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乔夫人也不自觉的心情一松,莞尔直笑,她道:“我的菜,你们还没品尝呢!”
小邪笑道:“要不要来那个‘小邪三斗赛神仙’啊?”他想到作诗,精神就来。
小丁掩嘴而笑:“小邪你作诗已上瘾了?”
小邪轻笑道:“上瘾是还没,只是酒瘾大发,喉咙有点痒。”他直抓着喉咙。
乔夫人笑道:“晚上我作些可口小菜让你们吃吃,你们聊吧!我到厨房去。”说着
已转身走向后院。
小邪叫道:“夫人您慢走,下次别忘了‘乌龟狗香香’哪!”
“我省得!”说完乔夫人已消失在转角处。
小雨奇道:“什么叫乌龟狗香香?”
小丁轻笑道:“小雨别听小邪胡扯,乌龟狗香香就是狗肉,他自己乱挂上这些名词,
以前我也上过他的当,呵呵!”
小雨恍然道:“小邪看你,我娘怎么煮得出来这道菜,你瞒得我娘好苦,要是爹回
来了怎么办?”
小邪哧哧笑道:“这道菜还是你爹教我的哩!他回来一样没事干,弄点事让他做作
也不错,别忘了下次养几条黑狗,那这里就是十全十美啦!”
小雨娇瞋道:“不要,黑狗好丑,而且我的小白兔说不定会被它们吃掉,这多残忍,
养小黑兔好不好?”
小邪直摇手晃头道:“差多,差多!兔子怎么能跟狗比?你放心,你爹回来了,保
证你一家人都会喜欢上黑狗,连作梦都会学狗叫哪!呵呵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”众人已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小雨白了他一眼。叫道:“才不会呢!”
小邪笑眯眯的道:“还不知道哩!人说食……什么味的?小丁。”他望着小丁。
小丁笑道:“食髓知味。”
小邪点头道:“对!食髓知味,要是你吃了狗尾巴,保证你下次要吃狗舌头了。”
阿三接口道:“狗屁股也不赖喔!”
阿四道:“加点大蒜,沾点酱油更好吃哪!”
“哈哈……”他们三人笑成一团。
小丁红着脸叫道:“馋啊!你们什么都吃,好可怕!”
小星星问道:“小邪,狗肉真的这么好吃吗?”她有点心动了。
小邪舌粲莲花道:“当然,只要你吃上几口,越吃就越顺口,不然人家怎么叫它
‘香肉’,没有一种肉能跟它比,那天你偷几只来吃吃看,我不会骗你的啦!”
小丁急道:“小星星,我们别上他的当,小邪是疯子,我们可不能跟他一起发疯。”
她拉着小星星,免得她受到怂恿真的去偷狗吃。
小邪白了她们一眼叫道:“那你们说什么好吃?”
小星星道:“我觉得水果和青菜好吃多了。”
小邪叫道:“胡扯!水果你们会吃得比我多?那一样也没有香肉好吃。”
小丁道:“你吃过多少水果?咱们来比比看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小邪大笑几声,不屑的道:“喂!小女孩,话别说得太早,要比吃水
果就来比,小雨,小星星你们比不比?三个比一个!”
小雨娇笑道:“比!我一定吃得比你多。”她好象很有信心,回答得相当快。
小星星道:“吃水果我最行了,当然比啦!”
这些女孩一天到晚吃水果,而又是三比一,她们那有将小邪放在眼裹,这下可趾高
气扬了。
小邪嘿嘿冷笑道:“难得你们敢跟我比,我们一个一个来,输的吃香蕉皮。”
小星星神气道:“好,我去拿!”说完已反身走进后院。
小邪伸手,指点个不停叫道:“你们这些不要命的,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什么是吃得
多。”
小丁道:“说好是三个比你一个,你可不能赖。”她怕小邪又找阿三、阿四当帮手。
小邪道:“好!阿三、阿四看紧一点,等一下就用塞的,像上次一样塞馒头,非胀
死她们不可。”
阿三笑道:“这种事我最拿手,小邪帮主要是塞你呢?”
阿四道:“照样啦!小邪帮主吃不下,我们帮他塞,要是小丁她们吃不下,我们也
帮忙塞,对不对?小邪帮主?”
小邪道:“对,非胀死她们不可,呵呵。”一脸邪笑的看着小丁和小雨。
小丁闻言倒有点怕,她想小邪这一拼命,少说自己也有罪受,她道:“我看算了啦!
平手如何?”
小邪抿嘴叫道:“那有这么便宜,反正多吃水果无害,如果好的话,我也想改行吃
水果。”
这时小星星已捧着一大盆水果走出大厅,盆中有蕃石榴约二十来个,芒果约八、九
个,水梨约三十
谁知道奇侠杨小邪的19和20章在哪里可以看到。我找了好久都是少这两章。也就是他如何发现玉观音那段
杨小邪发威 第十九章
“皇上出征了?!”
小邪随萧无痕,领着通吃帮弟兄,全然驻往“宣威府”,在杨洪热烈欢迎下,也弄个小将军当当。他自告奋勇的要守城墙--目的在於想看看上次轰他的火炮生做何种模样。乍闻萧无痕走上城墙所言,已然惊讶地脱口而出。
他仍一袭青衫,穿戴几次盔甲,觉得太过於沉重,也懒得再穿。
萧无痕则有军职在身,虽不像正统将军罩满战甲,却也挂了不少护套,尤以心窝一块铜黑色圆盾牌为最显眼,足足有巨碗大小。
他含笑:“不但出征,而且已往此处行来了!”
“噢?”小邪讶异过后,已显得十分平静,纯真一笑:“这才像话!别老是人家打仗,他却躲在宫中享受?实在不够意思!”
萧无痕又道:“不但皇上出征,王振也一起跟来了!”
“他?!”小邪又是一楞:“他!干什麽?”
萧无痕苦笑:“皇上太过於信任王振,出征为大事,当然少不了他!”他笑道:“我来告诉你,是要你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他和王振的事迹,已成为通吃帮酒后谈论的笑料,如今王振又找上门,萧无痕心中已不知幻想小邪耍了多少奇妙把戏?禁不住,已咯咯笑起。
“妈的!真是冤家路窄!”小邪苦笑不已,“若是被他撞上了,不被他剥掉一层皮才怪?”
萧无痕笑道:“我怕的不是你被剥皮,而是你剥了王振的皮!”
小邪闻言已自得笑起:“说的也是!他的皮烫了叁个月热水,想必很好剥了!”
自我解嘲地笑了笑,才问:“皇上何时抵达?”
“现在位於城南叁十馀里,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会到此城。”
“这麽快……”小邪皱眉,“怎麽办?不碰面都不行?”
萧无痕笑道:“不碰面仍然可以,你就留在城头,不要下去,等皇上走了以后再下来,不就没事了?”
“要是皇上不走呢?”
“不会的!”萧无痕道:“皇上御驾四十万大军,最主要是在对付也先,他不会在此停留过久的!”
小邪稍加思考,也觉得此事不是什麽大事,当下点头:“好吧!我就暂时当小卒,捍守城门。”
萧无痕觉得小邪此次反应十分“合作”,立时拱手:“那我先谢过了!我要走了!马上要出迎皇上。”
小邪突有所觉:“把阿叁、阿四也叫上来,省得两颗大光头而暴露了行踪!
”
“好的!”
萧无痕已告别小邪,走下城头。
小邪觉得已无啥事,只对火炮发生兴趣,走向那架在城口四处,一尊尊直到排向远处之黝黑火炮。
火炮口径如脑袋般大,愈往下愈租,最末端已如腰身粗,还加个酒盖形铁盖,除了尾端上方开有指头般圆孔以穿出导火线外,全炮密封。
小邪抠抠摸摸,已朝左边一名持枪卫兵,笑道:“老兄!你知道这炮……叫什麽名字?”
年轻卫兵和蔼一笑:“叫‘红夷巨炮’,可以打出数百丈远!”
“我知道!呵呵……”小邪自得而笑:“我曾被它追过。”
卫兵目露疑惑神色:“你是……”
“记不记得,差不多四五个月前,有人乱叫,然后你们就放炮,那件事?”
卫兵恍然而惊讶:“你就是那个奇异小孩?”
“什麽小孩?”小邪自得而笑:“现在已升任少年了!勇敢的少年!”
卫兵一阵轻笑,无形中距离又拉近不少:“对不起!当时我也放了炮!在第五尊……”
“不客气啦!”小邪笑道:“你放的是礼炮!礼多人不怪嘛!”
卫兵腆一笑:“你……来此……作什麽?”
小邪指着火炮,笑道:“我想研究,这到底是什麽玩意儿?你能教我?”
卫兵往左右望去,都得到另两名战友的点头。随即笑道:“本来跟班是不能乱说话,不过你看起来……很顺眼,我就教你!”
蓦地--
“等等!还有我啊!”
阿叁、阿四已兴冲冲地奔向城头,他俩也想学学这火炮。
阿叁狡黠而笑:“小邪帮主你好奸诈!自己躲在此,偷学功夫?别忘了,我是专门放炸药的?你想抢我饭碗?”
“少罗嗦!”小邪叫道:“要学就站在一边看,少说废话!”
两人也不多说,围着火炮,准备学学技术。
卫兵很快介绍:“其实也没什麽,先将火药从炮口装入,再拉出引信,然后再将炮弹装入管中,再点燃引信就可以了!”
“这麽简单?”小邪有些失望。
卫兵道:“道理是很简单,难的在如何装炮弹,以及瞄准目标。”
说完,他已感到一丝得意。能选为炮手,少说也得反应灵敏才行,而且经过长期训练,技巧已纯熟,自有引以为傲之处。
阿四频频点头:“嗯!有此一尊大炮摆在通吃馆,一定相当出色!”
阿叁戏谑:“你背回去吧?包准你在半路上就变成八脚虎。”
小邪瞪眼,止住两人说话,随又朝卫兵,笑道:“你教我们如何瞄准和装填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卫兵面有难色,“这些火药都已装好,随时准备防御敌人偷袭…
…”
小邪道:“唉呀!你放心,皇上四十万大军马上就要来,敌人再傻也不会自寻死路!再说我们只用一尊,不碍事的,若出了事,把责任推在我头上就对了啦!”
卫兵犹豫半晌,禁不起叁人言言语语,只好答应,随即教他们如何装填及瞄准。详细说完后,已不敢再和叁人混在一声,走回原位,持枪而立,省得出了麻烦。
小邪装得甚有兴趣:“这是药包……先放进去……再来插入引信……然后是炮弹……”
叁人玩得不亦乐乎,连城门大开,守将已出迎皇上而摆出仪队都未觉得。
远处滚滚生烟,密密麻麻人马已渐渐逼近,皇上大驾已快临城。
小邪见状,突然心血来潮:“大敌攻前!赶快备战!”
阿叁、阿四早已演惯唱戏,煞有其事地叫了声“得令”,马上奔往前头,一人各掌五门炮,准备蓄势而发。
此举惊动了所有卫兵,愕然地往小邪瞧来。
小邪报以微笑:“玩玩而已!别紧张!”
有此一言,卫兵甫自放心不少,就让他们发发也无啥关系,乐观其成的看着他们戏耍。
小邪见卫兵已不干涉,立时又演起戏来:“目标左前方……叁百……四百二十丈……快瞄准,准备放炮!”
叁个人煞有其事的抓起指粗线香就往引信点去。如若有红炭火蕊,现在已轰出火炮了。
叁人玩了一阵,也觉得乏味,坐成一堆,准备躲藏,以免被王振给发现。
不多时千军万马已拥向宽阔平原。八匹白马拖着一辆珠光宝气,似如缩小的宫殿,缓缓往前行来。
杨洪领着部下已迎上去,交会於叁百丈左右。
小邪见着那身橙黄太监服饰,站於金銮马车上,就知他是王振,不禁卯了心,骂道:“大奸臣也敢耀武扬威拿着鸡毛当令箭!我轰死你!”
阿叁也凑趣道:“我来瞄准!”
叁个人同心协力,猛把炮口调动,瞄向金銮宫殿。
小邪拿着炷香猛往引信点去,口中直叫:“轰……啪啦!打中了牙齿!”
阿四笑道:“换我来!这次瞄屁股!”
他故作姿态地调动炮口,煞有其事,闭上一只眼,直往王振屁股瞄去,又叫:“好啦!一定百发百中!”
小邪兴趣更浓,存心轰死王振,炷香几乎用尽全力的往引信插去。喝叫:“我轰!我轰!轰轰轰……”
炷香如落雨般疾插引信。
蓦地,轰然一响,来自晴天霹雳,震得整座城堡为之抖动。
小邪、阿叁、阿四吓傻了眼,直往冒烟的炮口看去,那表情,似乎突然见到石头会暴出人一般,如此不信而惊骇。
谁又想得到好端端的戏耍,会引燃引信而炮轰皇上金銮驾?轰向王振的屁股?
然而事实已不容抹煞响起的声音,冒出的烟火,轰出的炮弹,都是如此真实。任小邪有天大的本领,也挽不回,抓不回已飞出的炮弹。
叁人的表情,此时全如纯真的小孩突地误触炸药而爆炸,全然瞪大眼睛,张大嘴巴,已不知自己所干何事?身在何处?
炮弹仍在飞,直往金銮驾撞去,霎时一堆人做鸟兽散。但跑了人却跑不了庙,偌大的金銮驾仍停在该处。
看来普天之下,也只有小邪敢炮轰天子了--纵使是‘不小心’,还是独一无二,绝无仅有。
炮弹果然命中金銮驾。再传出轰然一响,先前王振所站位置已被炸个稀烂,露出一个桌大圆洞。
王振惊惶之馀已下令:“把宣府上下全部拿下--”
谁又敢向皇上放炮?这无疑是造反。还使得祁镇落荒而逃!小邪的祸可闯大了。
霎时大军已将杨洪、小七、萧无痕以及罗享信押起来。数百骑已冲往城门,准备逮人。
小邪大梦初醒,苦笑不已:“怎麽搞的!我想骗骗老天爷,他却当真了?…
…呵呵!炮轰金銮车?……哈哈……”
虽然犯下了滔天大错,他仍觉得自己做出了天下无双的事情,而感到十分得意。
阿叁、阿四也是亡命徒一个,见着小邪笑了,禁不住也跟着笑起来。
阿四乾笑不已:“我果然是块放炮的料子,一放就中!弹无虚发。”
阿叁笑得十分谐谑:“怎麽搞的?这炮,不须要用火花点的?”
小邪顿觉奇怪,赶忙往引信口瞧去,看了老半天,又用炷香戳戳几次,这才恍然是何原因,笑得更是冤枉。
原来引信本身就含有火药粉,小邪激动地直往其戳去,结果因炷香也含有硫磺、磷粉之类东西,又挤在指大圆口,突然磨擦生热或溅起火花而引燃引信,故而才会误轰炮弹。
阿叁道:“小邪帮主,金銮车都已缺一角,这可是造反之罪,你快点想法子吧!”,
“我有什麽办法?”小邪苦笑:“英雄都很容易落难的!唉!只可惜是个‘放炮英雄’!”
阿四兴致冲冲:“干脆一不作,二不休!轰到底!直把王振轰死为止,我保证下一炮一定命中!”
“轰你的头!”小邪给他一个响头:“我误触引信已倒楣透了,你还瞄得那麽准?你叫我拿什麽去补金銮车?”
阿四被揍,仍是相当得意:“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办到的!自有我的特色存在。”
不少士兵已拥进城门。小邪知道不能再说风凉话,苦笑几声:“你们两个先避开!这事我来办!”
阿叁急道:“我们一起逃走!”
“不行,这样会连累小七和小王爷以及其他人!我非得出面解决不可。”
阿四坚决道:“我也有罪,是我瞄得太准了!我不走!决心追随小邪帮主到底。”
阿叁道:“小邪帮主你不逃,我也不想逃,要逃也逃不走!走吧!找王振理论!我对你有信心!”
小邪并不把此事看成多严重,只觉得无法向小王爷以及“宣府”所有的人交代。稍加思考,道:“好吧!我们就实话实说!你们两个那尊大炮,我们现场表演去,信不信就由他们了!”
阿四兴致十足:“好!这次轰王振的肚脐眼!”
他和阿叁共同起千斤重巨炮,往城下走去,小邪也拿着药包和炮弹跟了上去。
数名士兵等他们下石梯后,就已长茅抵住叁人的背心,以防叁人脱逃。
小邪笑道:“不好意思,劳动你们了!”
一名军官打扮者,冷喝:“押走!”
叁人已被缓缓押出城门,觐见皇上去了。
小邪之种种,在京城已传出不少,谁都想见见其庐山真面目,如今见及绑马尾而又充满邪气之脸庞,就已清出是他,突又见着两人大炮,表情全是如此古怪,不禁勾起种种有关小邪之事迹,以及今日之天下无双之事,已然泛起会心笑意。若非皇上在此,恐怕十有八九皆要捧腹大笑了。
尤其是小七和萧无痕,那份无奈,又着急、又喜爱、又担心地瞧着这位宝贝帮主,不知他今天又将如何收场?若真能陪他死,亦死而无憾了。
祁镇虽慌张逃窜,却也安然无恙,此时见着来者是小邪,一脸怒与已改为惊愕:“是你?!杨小邪?!”
小邪乾笑一声,拱手揖身:“拜见皇上万万万万岁!”
王振本就气愤填膺,再见小邪,更火冒叁千丈,厉喝:“大胆叛徒!见着皇上,还不下跪?”
小邪瞄向他,调佩道:“喂!我说老奴才!我的身份是你能比的吗?你鬼叫什麽?”
王振厉声更炽:“你又是什麽身份?充其量也是个叛徒!再不下跪,就斩了你的狗腿!”
小邪轻轻一笑:“不错,我是叛徒,迟早都要死,拜不拜皇上,已无多大差别。”突然吼道:“你是什麽身份?一个奴才也敢在皇上面前大吼大叫?你心目中还有皇上?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!你再吼啊?什麽玩意儿!”
这话不但骂得王振不敢再狂吼,否则真的是太目中无人了,而且也掴了皇上一个巴掌。任由奴才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叫着,实在有失龙颜。此事突然间被小邪点破,他也觉得甚为困窘。
还好王振老奸巨滑,赶忙拱手下跪:“奴才该死!竟不能克制激动情绪而冒渎圣上,奴才该死!”
祁镇微微挥手:“先生请起,此事过於突然,任谁都无法保持镇定,朕赐你无罪!”
“谢皇上隆恩!”王振恭敬爬起,众目睽睽之下,他也不敢太过於放肆,心中更恨死小邪千倍万倍。
祁镇又道:“先生德高望重,就和朕一起处理此事吧!”
面对小邪,总让他想起半年前相遇那段甜蜜回忆,如今碰上,却是势不两立局面,想饶小邪,却又深被王法所束缚,不饶他,又无法忘情,心中已升起逃避念头,真想一手丢给王振去办算了。
王振立时拱手:“奴才遵旨!”话方说完,已然露出残酷眼神瞟向小邪,残狠如狼。
祁镇冷森道:“杨小邪,你为何炮轰朕之行宫?想造反不成?”
小邪轻轻一笑,道:“小皇上!我们还算有段交情,我哪会对你开炮?这全是误会!”
“这恐怕很难令人相信吧?”祁镇相信小邪会做出此事,但他不得不以常理来审问,否则必将让人心生不满。
“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,所以我把巨炮来了!亲自示范一下,你就会明白了!”
小邪示意阿叁、阿四将巨炮置於地面,准备“示范”。
这是他唯一可以救命之机会,如若是“无意”触发,罪行将较轻。
然而王振却冷笑:“不必试了!纵使你是误触引信,炮口也不可能如此准确轰向皇上行宫?你还想狡辩?”
这正是一个重大要害,恐怕小邪难以自圆其说。岂知小邪却从实招出:“你没有看到我轰的位置正好是你站的位置?我是在轰你!”
王振冷笑:“可惜你轰毁的是皇上行宫!一个竟敢以炮口对准皇上的人,除了叛徒之外,谁也没这个胆子!”他再冷笑:“不但你有罪,宣府城上下全有罪,反贼者,诛九族!”
小邪瞪眼叫道:“妈的!王振!你是十足坏胚!专门乱栽赃!”转向祁镇,“小皇上,这件事和所有人无关,全是我一个人干的!希望你讲道理些!”
祁镇心头已乱,平常自以为凡事都容易处置,谁知他所碰之事全是经过王振过滤,自是轻松多了,而现在,众目睽睽之下,他已感到自己穷於应付,不禁目光又往王振移去。
王振拱手吃重道:“禀皇上,叛贼意图十分明显,凡其有所牵连者,都该诛斩,以彰王法。”
站在另一旁白髯满腮,神态慈祥之尚书邝野已拱手:“微臣启奏皇上,宣府杨洪杨将军,以及几名部属,近日连战皆捷,功不可没,若以杨小邪一事而施连坐令,实为大明王朝之损失,还请皇上明鉴!”
王振冷笑:“启奏皇上,杨洪奉命镇守宣府,却和叛贼同流合污,暗中串通以行刺皇上,事情已甚明显,饶他不得!”
邝野又道:“皇上明鉴,杨洪忠心耿耿,报效王朝数十年,把守要地,使敌人不能越雷池一步,如今又在用兵之际,论功、论事、论时机,皆不该误加叛贼之罪而处斩!下官愿以性命作保!还请皇上深思。”
又有数名官员一起开口为杨洪作保。
王振厉道:“谁敢保者,一起处斩!”
“放屁!”小邪早已忍无可忍,闻言已吼起,抓过士兵长矛就往前扔,刷地一声,已戳穿王振下挡长袍,斜插两脚中央。
此举太过於突然,顿使在场之人为之怔愕。尤其是王振,早已吓得脸色发白,差点屎尿都渗拙,若非他已去势,这支长矛就能阉了他。
惊愕方竭,已有战士想擒住小邪,以防止他再发作。
然而小邪已大喝:“通通不许动!”抓起手中脑袋大的黝黑炮弹:“谁敢再动,我就砸了它!”
此语一出,果然无人敢再动。左后方杨洪深知小那个性,急道:“杨少侠,千万不可冲动!尤其不可冒犯皇上!快把炮弹收起来。”
小邪叫道:“我不是要冒犯皇上,我是要他知道当个皇上要有主见!动不动就听王振的话,黑白不分倒也罢了!竟然连王振想来个诛九族,他还没反应?我就是不服气!”
愈想愈气,怒火更甚,猛然转头,瞪向王振,厉叱:“去你妈的王八大乌龟!你是什麽东西?你以为你是谁?你知不知道你是太监?没有卵蛋的?你发什麽心理变态?我……我……我!啊--”
受不了的他,猛然冲前,啪啪然足足打了王振十几个耳光方始停手。打得王振双日尽赤,口角挂血。
转向阿叁:“把铁炮竖起来!”说完人也走向铁炮,一把抓竖铁炮。阿叁来不及抓起,只能轻轻扶着。
小邪指着铁炮,盯向祁镇,冷道:“小皇上,我是土人,不懂得什麽规矩,我也尊你为一国之君,给你拱手揖身,这已是算尽了我的心意,但我实在看不惯王振那副大奸臣的脸孔!你尊敬他、欣赏他,我都不管你,但人命关天,你却交给他处置?这算什麽?他要你出征,你就出征?你以为也先那麽好打的?你知道这尊铁炮代表什麽吗?”
祁镇早已被他先声所夺,差点就问出“那是什麽”四字。
小邪不等他开口,又叫道:“这是太祖在宫中立的铁碑,你看过没有?你没看过也该听过里边写些什麽?‘内臣不得干预政事’!你懂它的意思?内臣就是太监,就是王振!太祖老皇帝早就立碑儆示,你知道铁碑为何不见了?就是王振拿掉的!这种事已传到像我这老土百姓耳中,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,怎麽连这个都不知?”
他又道:“现在不管这些,我只想要你自己在为自己办事!火炮是我放的!
我本就痛恨王振,所以才调准炮口,准备开玩笑过过瘾,没想到却走了火,这错是我犯的,跟他们无关!你自己想想,这算哪门叛贼?又怎能听王振要诛九族?
为什麽不听邝尚书,他们是无辜的?人命就那麽不值?”
他冷道:“你赶快作决定!要记着一句话,君无戏言,当了皇上,话就不能乱说!”
祁镇本就不是很有主见之人,如今小邪抬出了像徵先祖所立铁碑,怀有压力地要他脱离王振思想之束缚,当头棒喝,重重的敲他一记,再加上此刻受到生命威胁之下,也特别珍惜生命。而小邪已说得相当明白,自己若再一味顺着王振而处死那些众人和自己都认为无辜之人,恐怕再也无人会信服自己了。
於情、於理、於良知,祁镇突然下了决定:“放开杨将军以及宣府所有部属,他们无罪!”
众人霎时激动得不能言语,感情较脆弱者,早已滚下泪来,口中谢的是皇上,心中谢的却是小邪之仗义执言,拼着辱君之罪,敲醒了皇上。
王振空有一肚子怒火,却不敢言语,深怕小邪另一把长矛不长眼睛地射穿自己心窝,那时就不是“叁言两语”之代价所能换回来的!
宣府上下全部已被释放。小邪也松了一口气,含笑道:“多谢皇上宽宏大量!我知道我的方法冒犯了你,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了!”
祁镇长叹:“为何你的炮口会向这边呢?”
小邪道:“没办法!事实就是事实!我已是叛贼!你想饶我,王振也不肯,再见!”
话声方落,小邪腾身而起,化做一道青虹,天马行空般掠向东方--也就是皇上之后方。一眨眼已消失在人群中。
奇怪的!他竟然往人多的地方钻?这不是自投罗网?
其实并不尽然。
因为大军绵延数里,前面发生之事,后面百丈左右可能就不知情。小邪只要掠过百丈,再掠往前,然后混杂在人群中,必要时还可以换上士兵衣服,鱼目混珠地混出大军包围区。而以他身手,近身者想伤他,根本不可能,已无须害怕受到过大之伤害。
但他若往人少的地方掠去,可能引来追兵,说不定他处又杀出伏兵,变成追逐之战,虽仍有逃离可能,但花费代价可能更高。
这就是小邪比其他人聪慧之地方,如此的出其不意,又有谁能料想得到?
小邪说走就走,更让人惊讶。阿叁、阿四想追都来不及,眼巴巴看着他离去。现在若追前,必然会被王振栽以同党论罪,而枉费了小邪一番苦心,也只有等此事过后,再去寻找他了。
临逃逸时,小邪手中炮弹又如滚球般滚向了王振脚下,吓得他掉了魂般想往后逃,然而那支长矛插得又深又紧,任他如此大力挣扎,仍未移动分毫,急得吼命而叫。
还好撞击力不大,炮弹滚至其脚边,并未引起爆炸。王振惊惶甫定,又见小邪逃窜,霎时转头牙裂齿厉喝:“快追--别让叛贼逃了--”
那模样就如裤档被揪住的过街狗,拼命的往后挣扎,却半寸都是不脱,只能张牙舞爪嘶嚎。
他在叫,人在动,怎麽动?就像训练军队而叫个“向后转”般,士兵只得往后转去。人挤人,那能走前一步?
“追啊--快追啊--追不到,统统处斩--”
王振已如疯子暴跳扭抓。然而理会他的人并不多,敷衍般挤挤撞撞,仍是一无效果。
如许多之人潮,大都对小邪怀有好感,何尝不希望他能逃逸?甚而有人更期盼小邪能再射出几支长矛,将这疯人王振给戳穿几个窟隆,让他毙命当场,省得再造孽而遗害人间。
祁镇盯着王振。第一次,他感到王振是如此粗俗而无用,甚至於可怜。
人已消逝无踪,士兵挤挤压压,在无法突破人群之下,亦由骚动而趋归於沉默。
王振虽怒疯了心,然而沉闷气息涌现的空间,似只有他在唱独角戏,四处尽是他的声音回汤,沉湎湎地反压其心头。
突然间,他也顿觉人已走了,今天他又是失败者。
深深吸口气,平息心中波涛,渐渐地,他已恢复已往的阴沉。
祁镇此时方道:“公公不必操之过急,杨小邪武功高强,一时要捉他,也不是易事。”
王振拱手:“请恕奴才过於激动而惊扰陛下之罪!”
“唉!算了!”祁镇道:“杨小邪虽犯了错,但他前几天也曾为朝廷抵御也先军队,只是过於顽皮罢了;公公疾恶如仇,又怎能怪你呢?”
方才他虽对王振起了“粗俗无用”念头,但根深蒂固的崇敬心灵仍无形中束缚他,只一闪眼之间,早已将那念头给冲逝无迹。
他仍需要王振为他“决定”一切重要事情。
杨洪走前,轻而易举拔去钉着王振之长矛,拱手:“公公受惊了!”说完,也不等王振回话,默然走回原处。
他知道王振不可能如此就放过他们,他正在等候另一波涛。
果然王振在受辱之馀,仍思报复,转向祁镇,拱手:“启奏皇上,虽杨洪及属下并未参与杨小邪谋反行动,但其误将奸人引入炮台,以至於发生此事,难逃失职之罪!还请皇上严加惩罚!以张王法!”
萧无痕拱手:“皇上,杨小邪是下官引入宣府城,这与杨将军无关!”
王振冷笑:“禀奏皇上,萧无痕和杨小邪同住太原,早有勾搭,今日之事,他将负最大责任!还有杨小七,根本就是杨小邪结拜兄弟,更不能饶。”
祁镇又感头痛,自己已出口赦免,谁知王振仍咄咄逼人?一时已拿不定主意。
兵部尚书邝野马上又奏言:“萧副将乃代文征召,‘镇远大将军’萧王爷乃是前朝功臣,功在王朝,先皇曾御赐‘天龙玺’一只,已言,‘无叛国之罪,何事不可赦’?可想先皇对萧王爷之爱护和敬仰,虽然小王爷和杨小邪有交情,但此乃纯私人关系,请皇上明鉴!”
王振冷笑:“炮轰金銮驾,何来不是叛国之罪?”
邝野冷道:“此事杨小邪已说明是他误触火炮,不能乱加罪於他人!”
王振又想狡辩。祁镇立时出口喝止:“先生不必再言,朕自有主张!”
“是,皇上!”众目睽睽之下,王振仍得中规中矩,以分君臣之别。
祁镇已对此事心烦,早有抛开之意,然而为了平息王振忿怒,他想稍微惩治失职之罚,也无伤大雅。
他凝视杨洪以及萧无痕那群人,冷道:“杨洪身为守将,早该了解手下,如今事发,难逃失职之罪,朕眨你降一级一品,仍镇守宣府城,你可心服?”
杨洪志在卫国,什麽官职高低,并未在意,闻知自己仍能镇守此城,立时拱手跪单膝:“谢吾皇万岁万万岁!”
祁镇赐他起身,又转往萧无痕:“你身为先朝遗臣之后裔,官位显赫,却交友不慎,以致於引发此事,朕本该贬你为庶人,但念及你多为王朝立下不少功劳,而最近你也立下战功,功过相抵之馀,朕为免此等事再度发生,决定撤你军职,调拨居庸关,充任盟军使!”转向小七:“还有你,也一拼论处。”
萧无痕脸色顿变,自己身为大将军之子,如今却被撤去军权?无异已辱及家威。但皇上所贬,不接受行吗?
当下他和小七也已拱手谢过皇恩。
王振已露出奸狡笑容,毕竟皇上还是如此倚重他。
杨洪霎时惊惶,拱手:“启奏皇上,杨副将和萧参将,勇猛无敌,冲锋陷阵,所向披靡,实为不可多得之将材,如若撤其军职,实为朝廷之损失!”
王振冷笑:“若他们行,也不会被瓦刺大军困住,你是在睁着眼晴说瞎话?
”
这是个事实,任谁也难以解释。但只要善於用兵者,都会了解,被围困,并非就表示其人不行,有时双方军力相差太过
奇侠杨小邪续集第七章里 中间写道“少第十九和二十章”——这十九和二十章哪位好心人给下啊???!!!!
哦,楼主要的是第一部的啊,这个网上好像没有,网上的杨小邪第一部基本上是互相转载的,大家连错的地方都一样,你如果想看其中的十九、二十章最好是去书店租一本,要不就是去书店或是图书馆看完再走,呵呵,希望你早日能看到那两章啊!
第十九章
小丁道:“就是因为这词有点伤感,所以人家才会怀念,你就作作看,故意装做很
悲哀的样子不就成了?”她知道小邪对一些伤感事很不习惯,只好要他装了。
阿三拍手叫道:“对!小邪帮主,我们以后要到京城演戏,总不能每天演笑剧,还
得来点悲剧才成,你装哭呀!快点,最好哭出来,呵呵……”他一副幸灾乐祸之样子。
小邪无奈道:“好吧!哭就哭。”拿起酒杯啜口酒。晃到凉亭外,故意学古人一般
唉声叹气,愁眉苦脸。
阿三叫道:“快呀!样子差不多够苦啦!狗嘴赶快吐象牙!快点,要不然就来不及
了,人家曹植七步成诗,你已晃了五步,快吐呀!打破记录!”他很紧张的捏着双手,
硬想把小邪逼出诗来。
“吐就吐!五步半!”小邪再跨出半步,已憋出话来:“流水落花……轻缠,逝漫
漫。……踌躇晚亭欲归,秋雨拦。应不泣,离人泪,几回难。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。”
一句通,句句通,小邪走五步半逼出一首词,念完他大叫道:“怎么样?”神气活现的
奔回亭中直叫道:“五步半!呵呵……”狂妄中还带着点孩童之纯真,令人觉得他狂得
可爱。
“好,好!”阿三大拍其手,不管懂不懂,他都大叫好。
阿四竖起大姆指叫道:“好!五步半词王,大词王!哈哈……”狂笑的拿起酒杯往
小邪送去:“干!”
“哈哈……”他们三个乡巴佬,反正也不知道词作得好不好,逼出来就算数,只要
能当上“五步半词王”,三个人是同样高兴,同样快乐,同样大喝其酒。
而小丁、小雨和小星星呢?她们是女孩人家,也读过不少书,她们被小邪的绝世奇
才给震住了,只这么短短走出小亭,他就念完这首词,而且还是那么哀怨动人,她们已
沉醉在这首词里面,忘了喝采,可惜小邪并不知道他的词能这么吸引人。
“哈哈……”小邪已喝得酩酊大醉,迷糊叫着:“阿……三,你看……水中有……
有月……亮,咱们下去……捞……月!”他摇晃着身躯,手指着亭边小泉。
阿三也是醉猫一只,他晃过来往小泉看了看:“是……是月亮……而且……还有三
个……走……捞月……”话未说完,“扑通”他已扑入小泉里。
小邪大叫:“阿三……等等……哇……”“扑通”一声,他也掉入水中捞月了。
“哗啦啦……”阿四慢了一步,紧张追了过来,已将酒菜打翻不少:“还有我……
还有我……”随后也跳下水,又是一声“扑通”“哈哈……”,“在……那里!”。
“在……咦!不见了?”,“哗啦……哗啦……”
他们在水中找月亮,也不时打起水仗,像小孩一般。
明月如钩,清风拂雾。
“叮叮当当……叮咚叮当……”
琴音已起,来自空山一角,蜿蜒幽美,轻卷夜空,绵绵飘来,忽高忽低,抑扬顿挫,
悦耳动听,令人如沉醉东风之中,勾起美丽遐想,舒畅已极;忽而音韵一折,音如子规
夜啼,巫山猿泣,凄厉哀怨,闻之则泪下,越来越急,琴弦越绷越紧,音韵再转,“叮
叮当叮,叮咚叮……”音密如急雨,劲如狂风大浪,澎湃飞舞,势如江河溃堤,山崩地
裂,骇浪击石,震撼人心,扣心张脉,无所不至,无所不达,震得庭院枝叶娑娑作响,
摇晃不已。终于……
山回路转,琴音已从高空中折回来,飘潇柔美,有如慈母轻抚怀中婴儿,轻哼催眠
曲,让人不知不觉中已进入梦乡。琴音不绝,轻歌已起……
“流水落花轻缠,逝漫漫,踌躇晚亭欲归,秋雨拦。应不泣,离人泪,几回难?又
是花开花谢朱颜残。”
“欲言心,先掩泪,襟袖寒……红解笑,绿能颦,……到情深,俱是怨,犹似旧,
奈人禁,寻思残梦时……”
琴声、歌声、捞月声、欢笑声……交织一片,不久捞月声不见了,笑声也消失了。
只剩下歌声及琴音犹不知足的弹唱着。
小邪、阿三、阿四终于捞到月亮,四平八稳满足的在水中睡着了。
夜,终于静下来。这一切似都已过去。
微风轻起,再次迎向天边疏星,再次倾诉昨日情衷,那么祥和、那么柔美……
“阿三,将那些花拔起来,重新种过,怎么长在青苔上,我看有点营养不良。”
这已是第二天中午,小邪他们正忙着整理昨天被灵禽异兽撞坏的花园。
阿三道:“那些花怎么不照规矩长?长脚了会跑不成?”
小邪道:“我想不是,一定是小雨她们偷懒,让花儿自生自灭,也不照顾一下,快
把它种到土里,还好是遇到我,否则它还不知道要怎么活呢!”
“小邪!”小丁娇笑道:“小邪你不能乱来,青苔上种的是兰花,你一拔下来就会
枯萎,它要生在那种地方才能活的。”
小邪看看那几株兰花叫道:“别的花都开了,只有这几株不开,我想它们大概营养
不良,所以想替它们换个地方。”
小雨娇笑道:“那几株兰花名叫‘一品香’,开花季节和平常兰花不一样,也很不
好种,所以我只好任由它长在那裹,我怕一动它,它就活不成了,你可别乱动喔!哇!
小邪你………”她大惊叫了起来。
小邪故意要去拔兰花,摸到兰花叶才停下来,他叫道:“小雨你紧张什么?我是想
看看这兰花是不是像你所说的,一拔下来就翘了?”
小雨又急又想笑,她急道:“小邪你不能……要是活不成,那该怎么办?你忍心看
它们死去吗?”
小邪笑道:“别紧张,我带来一位兽医,很管用的,呵呵。”他望着小丁直笑不已。
小丁娇嗔道:“小邪你不能乱来,我可不会医这些兰花,要是花死了,你拿什么向
夫人交代?”她想只有夫人才能使小邪有点在意,希望能奏效,否则自己只好等待医兰
花了。
果然这招有用了。
小邪轻叹无奈道:“好吧!这些花好象向我招手说明天再来,我就等它们病重一点
再来,小雨你怎么种这么多花?好象这些花都不会枯萎似的。”
小雨见他不再拔兰花,也放下心来,她娇笑道:“‘飘花宫’四面都是插天的雪山
围绕着,气候和外面有所不同,在这里的花草树木,以至于小动物还有人,都不会生病,
所以这些花都开得特别久,也特别好看,人也活得特别长命。”
小邪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难怪你娘这么漂亮,你也差不多。”
小雨腮颊泛红道:“小邪你以后也可以住在这里呀!”
小邪摇摇头道:“人活得太长命也不好,时间一到就要到阎王爷那里喝喜酒,那有
时间在世上鬼混。混了几十年你们不嫌烦!”
小雨笑道:“你真是怪人,别人都想活得长久一点,而你却想喝阎王爷的喜酒,活
在世上不好吗?”
小邪道:“好是好,但看了七、八、九十年也没意思,也许阎王殿有新采头,比人
间好上几倍也说不定。”
阿三笑道:“小邪帮主,我们一起将阎王爷撂倒,换我们管地狱,那样多好啊!”
阿四笑道:“我专门管拔毛,这样才能学以致用,嘻嘻。”
小邪笑道:“那阿四你得当畜牲的阎王。你那把剃刀才能步入正轨,生意兴隆哪!”
阿四笑道:“有王当就好,说走就走啊!呵呵……”
小邪挥手叫道:“还早,还早!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办,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,现
在快点整理,否则晚上又要赶夜工了。”
阿三道:“是不是像上次被困在夹竹桃林一样?”
小邪笑道:“这次是你赶而不是我赶。”
阿三点头道:“没问题,我‘三撇老蛋’从来不含糊赶夜工的……上次是意外,呵
呵。”他想到上次在夹竹桃林,赶夜工赶得睡着了,有点“含糊”,现在补充解释说明。
众人合力将花园恢复原状,时已将近申时黄昏。
一连过了三天,小邪才想到这事。
在花园里。
“小雨。”小邪问道:“你娘在干嘛?我有事要找她。”
小雨道:“你找我娘什么事?重不重要?”
小邪点头道:“一点点重要。”
小星星道:“夫人在观月楼弹琴,你有事,我去请夫人来。”
小邪道:“那你快去。”
小雨道:“小星星你请娘到前厅,这里风大,娘可能会不习惯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小星星蹲身后,立即往观月楼行去。
小邪问道:“小雨,你们这座”飘花宫“从来就没人来过吗?”
小雨微掠一下秀发道:“没有,我从小到现在都没看到别人来过。”
“那你们这些丫嬛又从那里来?”
小雨沉思半晌道:“听娘说,这些丫嬛都是爹收容的,她们都是孤儿。”
“你们以前可有老的丫嬛?”
“有,但她们都已经死了。”
“这么说来,你们是一代接一代的传下去啰?”
小雨见小邪问得如此认真,也觉得事情不怎么小,她不解道:“她们是一代传一代
没错,小邪你问这些到底为了什么事?”
小邪道:“我是为了‘黑血神针’而来,我是想知道,是否真有人能从你们这里偷
走神针。”
小雨很有自信道:“不可能,从来没有人能潜进‘飘花宫’一步,而且‘黑血神针’
一向都藏在我娘的观月楼里面,连我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,怎么会遗失呢?”
小邪望着她,轻轻一笑道:“事实上武林已出现了好几枝‘黑血神针’,我不得不
查明这件事情。”
阿三笑道:“小雨这是真的,我差点还挨了一针,好在我武功高强才没有死在歹徒
手中,而他们说‘黑血神针’是偷自‘飘花宫’。”
阿四叫道:“阿三你算什么武功高强?要不是小邪救了你一命,你早就落蛋啦!”
阿三笑道:“这样说可以加强效果,也比较动听,呵呵……”他吹牛吹习惯了,对
于这种事已处之泰然。
小邪道:“小雨,老头子也是为了这件事才把我捉去,也为了‘黑血神针’才离开
你们,说不定神针已真的被偷走了。”
小雨已经动摇了自己信心,她急道:“我们快到前厅问问我娘。”
众人立刻往前厅行去。
他们坐在前厅等了一下,小星星已领着夫人走进来。
大家起身一揖道:“夫人好!”
乔夫人含笑道:“好,你们也好。”轻步移向椅子,坐了下来,祥和道:“小公子
你找我有事?”
小邪笑道:“是的,夫人,我想请问夫人,您可藏有‘黑血神针’?”
乔夫人点头道:“有的,‘黑血神针’是‘飘花宫’镇宫宝物之一,本来这种奇毒
无比的东西不该留在世上,但祖先们怕本宫遭到劫难,所以也规定不能遗弃,不到危急
也不准拿出来使用,我一直将它保存得很好,小公子你怎么会突然问起此事?”
小邪道:“夫人你可知道武林已出现‘黑血神针’?而且还是专门用来杀人。”
乔夫人闻言吃惊道:“不可能呀!我一直将‘黑血神针’放在秘密地方,除了我以
外,没有第二人知道,怎么会呢?会不会江湖传言不实?”
小邪道:“江湖中真的有‘黑血神针’,我身上就有一支。”说着他拿出一枝细如
牛毛,黑的发亮的小针,递给乔夫人。
乔夫人接过手一看,她惊道:“没错,这正是‘黑血神针”,怎么会呢?“她非常
纳闷。小邪道:“夫人您能不能将您的神针拿出来看看?说不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。”
乔夫人交还手中神针道:“你们等一下,我进去拿。”说完她已起身往后院走去。
小雨问道:“小邪你这支神针是那里来的?”
小邪道:“是从一名黑巾杀手得来的,就是上次在青阳镇追杀我的那群人。”
小雨不解道:“可是我们‘飘花宫’一向不和外面武林打交道,怎么会遗失呢?”
小邪笑道:“这支神针并不一定是你家的,也许他们自己造的也说不定,你紧张个
什么劲?”
小丁问道:“小邪你是说这支‘黑血神针’是黑巾杀手自己打造的!”
小邪点头道:“也有这个可能。”
小丁道:“可是他们那里来的‘血变’毒牙?”
小邪道:“我们可以捉到,他们也可以捉到,这理由很正常。”
这时乔夫人已走回前厅,她手中拿着一朱红色约有手掌大的珠宝盒,他道:“小公
子你来看看。”她打开珠宝盒,里面装着十二支乌黑亮丽的“黑血神针”。
乔夫人心中已放宽了许多,十二支,一支也不少。
小邪接过珠宝盒,仔细的看着“黑血神针”。
众人也围上去看。
阿三奇道:“这里一支也不少,怎么武林也有呢?”
小邪看着他轻笑道:“阿三你让我试验一下如何?”
阿三问道:“什么试验?”
小邪道:“我用针刺你,辨别一下这些‘黑血神针’是真是假。”
“不不不!”阿三急摇手道:“这怎么可以开玩笑。要是一试不起来,我怎么办?”
小邪笑道:“你刚才不是说要去霸占阎王宝座吗?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。时间到啦!”
阿四也笑道:“对!说不定阎王也怕‘黑血神针’,阿三你拿着它到阎王殿,保证
万无一失。”
小丁轻叫道:“小邪,夫人在这里,你还开什么玩笑?快想办法试试,别耍嘴皮子。”
说完已窃笑起来。
阿三一想到小邪要拿自己试“黑血神针”,心头就害怕,他急道:“我捉梅花鹿和
小白兔来!”说着就要往外跑,先逃开再说。
阿四也很有兴趣道:“我捉白鹤、鸳鸯。”
乔夫人和小雨闻言,霎时楞住了。
小邪见状马上叫道:“谁叫你们捉那些好动物?捉小的就可以,最好全部都是有害
的。”
阿四泄气道:“除了这些还有什么?”
小邪道:“当然有,青蛙、水蛭、壁虎、毛毛虫都可以,快点!”
阿三、阿四摇着头走出大厅,在花园随便一转,已捉回五只青蛙,三只水蛭,两条
小鱼,两只毛毛虫。
小邪一一用神针试验,只见神针一划破它们表皮,这些动物立即死去。
“果然都是真的!”他将盒子交还乔夫人。
乔夫人接过盒子轻笑道:“如今你该相信‘飘花宫’的神针没有丢掉吧!”
小邪无奈笑道:“这么说来是他们自己打造的了。”
乔夫人道:“也许他们捉到另一只‘血变’,而将毒牙磨成‘黑血神针’。”
小邪眼睛一亮道:“夫人您的神针再借我看看。”
乔夫人递过盒子奇道:“你发现了什么?”
小邪道:“没什么,我想看看这些神针有什么不同。”说着他从盒里拿出一根神针,
和他身上那支详细比较,不久他道:“我的这支短了一点,而且磨得也不够精细。”将
神针放回盒子里交还乔夫人。
乔夫人接下盒子道:“你可有眉目了?”
小邪道:“这两支神针是不同人所打造,夫人您的神针是谁所打造?”
乔夫人道:“是‘飘花宫’第一任宫主,也是我的曾祖母。”
小邪问道:“夫人您刚才说这支神针可能是另外一只‘血变’所打造,这是什么含
意?是不是‘血变’只有两只?”他聪明绝顶,已发现夫人这句话很重要,因为如果只
有两只,那么另外一只已被他们捉到,世上也就没有第三只了。
乔夫人道:“不错,‘血变’只有两只,它们生于周朝至今已有千余年,当时曾祖
母在雪山中发现这两只‘血变’静静的躺在地上,就顺手将她们带回宫里,后来两只
‘血变’醒过来,凶性大发咬死了不少人,曾祖母用‘残月彩凤琴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
才制住一只,另一只却被它逃走,曾祖母开始研究‘血变’,后来她发现‘血变’毒牙
为天下至毒,任何毒药都比不上它,所以曾祖母就将毒牙磨成‘黑血神针’作为镇宫之
宝。曾祖母也发现‘血变’没有生殖能力,不可能传宗接代,所以我说‘血变’只有两
只。”
小邪问道:“当时‘血变’为何昏在地上不动?”
乔夫人道:“因为它们吃了一种极毒的东西,一时无法消化,所以才会昏迷。”
小邪点头不已,口中却念念有词,不久才说:“这么说来可麻烦了。”
乔夫人道:“有何麻烦?”
小邪苦笑道:“因为另外一只‘血变’就是被我捉到,而它的毒牙我也抛入‘莫塔
湖’。”
乔夫人吃惊道:“难道有第三只‘血变’?”
小邪摇头道:“这种奇禽异兽,不是说生就能生出来,我不抱有此种想法。”
小丁问道:“可是这到底从那里来?”
“还是‘飘花宫’。”小邪道。
“飘花宫?”众人大惊失色的望着小邪。
小邪轻轻一笑道:“不错,这支神针也是从‘飘花宫’得来的。”
乔夫人茫然道:“我不懂你所说的含意。”
小丁急道:“小邪你快说出来,人家好……”她不敢说好急,因为有一次她说好急,
被小邪推到茅房,她可对这件事“刻骨铭心”。
阿四叫道:“大神探,快说出来,慢了就砸了五步半的神探王了,呵呵……”昨天
小邪五步半作成了一首词,这是被逼出来的结果,现在阿四心急,无意中也用上这句
“五步半”。
小邪点头笑道:“夫人您知不知道那位祖母大妈妈,为什么只磨了这十二支‘黑血
神针’?”他不知道乔夫人的曾祖母要称呼什么,只好乱叫了。
乔夫人楞了一下,但随即会意,她道:“也许毒牙只能磨出这么多吧。”
小邪反问小丁道:“小丁,你说‘血变’的毒牙有多大?”
小丁道:“大约有尾指那么大。”
小邪点头道:“这就是了!”转向乔夫人道:“夫人,‘血变’毒牙有尾指那么大,
但它是弯的,如果要拉直磨成现在这种‘黑血神针’的话,差不多一支毒牙可以磨出十
二支神针,夫人您现在懂我意思吗?”
乔夫人道:“你是说曾祖母只磨了一支毒牙?另外一支被偷了?”
小邪道:“我正是这个意思。”
乔夫人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还有另外一支毒牙存在,可惜我不晓得它放在那里。”
小邪道:“如果您的老婢女还在,您问问就能明白。”
乔夫人惊道:“你是说丫嬛她们盗走了毒牙?”
小邪道:“是的,但不是现在这些年轻女丫嬛,可能是前一代,也可能是前两代,
她们不是偷,而是祖母大妈妈那一代的女婢传下来,不知道传了几代,那位持有毒牙的
女婢,将它带离‘飘花宫’,因此江湖上才有另外的‘黑血神针’出现。”
小雨问道:“那位婢女为何会将毒牙带出宫?”
小邪道:“这理由很简单,那毒牙既然传了几代,她想一定是贵重的东西,所以她
带出去赠给他朋友,如此而已。”
乔夫人叹道:“真是罪过,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支神针沦入武林,我得将它找回来,
否则……这太可怕了。”
小邪笑道:“夫人,这件事就交给我好啦。十几年前我就注定要和‘黑血神针’结
了缘。”
乔夫人奇道:“你十几年前还是个小孩,怎么会注定如此呢!”
小邪笑道:“夫人,老头子在十几年前就发现了这种事,所以他就把我抓去狠狠的
教训我,目的就是要干这趟买卖,我不注定行吗?”
乔夫人闻言轻叹道:“原来欧阳先生早就知道这件事,唉!苦了他,也苦了你。”
小邪笑道:“苦是苦,久了也就习惯了,所以这种事交给我办就可以,我看您这呆……
呆在宫里太久了,外面怎么回事您也不懂,多么不方便?弄个不好,人家还以为‘飘花
宫’就是凶手呢!”他差点将呆头鹅叫出来。
小丁、阿三和阿四私自窃笑,也只有他们才知道小邪那个“呆”字的含意。
乔夫人叹道:“那就多麻烦你了,回头你多带几颗解药出去,也好救人。”
小丁道:“夫人,我身上有解药,够用了,可是也不怎么管用,中了神针之毒,不
到几分钟就死了,除非在现场,否则我也救不到。”
乔夫人感伤道:“没想到祖先一时疏忽,却带给武林这么大的劫难。”
小雨道:“娘您别太为这件事烦恼,我们非武林中人,能挽回我们尽量挽回,不能
挽回也只有由他了,这是天数,不是人们所能料到的。”
小邪笑道:“夫人哪!别担心,这些神针刚出现就被我们发现,而且现在武林都一
直在找使用‘黑血神针’的人,所以‘黑血神针’也起不了多大作用,您安心的在这里
等候佳音,我下次不是带馒头,而是带神针来,您别太担心。”
乔夫人哑然微笑道:“也只有如此了,小邪麻烦你了。”
小雨笑道:“娘,我也可以跟小邪一起去找呀,您说好不好?”她甚希望能与小邪
同行。
“你!”乔夫人面有难色道:“小雨你才几岁?如果出去玩玩还可以,可是要闯江
湖,娘都没经验,何况你呢?”
小雨有点失望,但她也不愿让她娘担心,她道:“娘,小雨留下来就是。”
告诉我有关徐子杨的资料
第一卷 富贵花开满红尘 第一章 重生追忆
烛火闪烁,在洛阳城东的一所破旧的瓦房中传出惊天动地的呼喊。
“老大——!你怎么就能舍下兄弟,独自一人去了!呜——,昨夜你只是说出去喝杯酒,怎么就掉到洛水中这样去了。老大……”一个十一、二岁,满身补丁,
面黄肌瘦的男孩趴在身着花绸的尸体旁痛哭。
“别哭了,小狗子。萧富贵还算你兄弟吗?有福他先享,有祸你来挡。动不动就骂你一顿,打你一顿。这样的人值得你哭吗?”站在一旁,青色布衣,带有浓厚书香气息的男子愤愤不平的吼叫。
“子杨大哥话不能这样讲。当年如果没有老大的一饭之恩,小狗子早饿死了。如果不是当年老大从二狗子手中救下你,也没有今天的子杨大哥。无论他如何对待我们,他毕竟是我们的恩人。只要他高兴,就是打我一顿,骂我一顿又如何?总比现在好……呜……他就这样抛下我们了……呜……”小狗子边说边紧抱萧富贵尸体痛哭。
他最崇拜的老大就这样去了,好不容易建立的“富贵帮”就这样散了,以后该谁
来安排他们这帮乞丐行乞,赏他酒肉,讲述脚踏七星的传奇……。越想越伤心,最后干脆抱着尸体嚎啕大哭。
“小狗子,你看清楚。他给你饭吃,是为了让你讨更多的钱。他救我,只是为让我当他所谓的狗屁军师!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我们当兄弟,只是把我们当狗,一条随他打骂的狗!”徐子杨发狂的分开小狗子和萧富贵,将萧富贵拖至地上,用力的踢打。
“子杨大哥,不是的,不是你想得那样!”一急,小狗子直接扑在萧富贵的尸首上,为他阻挡徐子杨发狂的举动。
“让开——!让我打死这个畜牲——!打死这个侮辱我祖先,自私自利,狂妄自大的畜牲!让开——!”徐子杨腥红着眼,用尽气力的拉扯着紧搂着萧富贵的小狗子。
瘦弱的身体不断的颤抖,他害怕眼前如同野兽的徐子杨,也知道萧富贵没有他想象中的好,但是他忘不了在他快饿死街头时,萧富贵的那半碗饭:“子杨大哥……”
“吵死了——!”一道低沉的声音截断小狗子后面的话。
瞬间,小狗子和徐子杨像被人施了定身咒,眼中闪过不同程度的恐惧,身子僵硬的保持原状,口中再无力吐出一字。
“你抱得太用力了。”第三者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小狗子疑惑的低下头,看着突然睁眼说话的尸体,又惊恐的放手,慌张的后退几步。眼中惊喜闪过,眼泪再次流出,直接扑上去:“老大,你回来了!回来了!无论是人,是鬼总算回来了——!”
“你——!”徐子杨眼中满是惊恐,颤抖的指着萧富贵。
复活的萧富贵一怔,显然不习惯小狗子将想法赋予行动的感情,安慰的手僵在半空,最终只能艰难的吐出:“阎君说我阳寿未尽,让我还魂。你可以放开我吗?”
“是,是,是。”又哭又笑的回应,慌张的松开手,一跃而起。疑虑的盯着起身拍灰的萧富贵,明明眼前站着的是他的老大,可是感觉却完全不同,完全陌生。他的老大会如此斯文吗?不仅说话没带把子,还这样爱干净。这样的举动应该是子杨大哥才有的吧!
活动一下身子,感觉无任何不适,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徐子杨,嘴角闪过一道难测的笑容,走上前握着徐子杨僵在空中的手。温暖的感觉从徐子杨冰冷的手心传遍全身。
动动嘴唇,和善的声音响起:“我是人!子杨,今日富贵非昔日。”
对!他不是萧富贵,虽然他们有一样的面孔,但他绝对不是萧富贵。萧富贵绝对没有这样清澈而睿智的眸子;没有这样清脆而温和的声音;没有这样冷漠而桀骜气质。那个凶狠而贪婪的萧富贵已被他推下洛水淹死。伸开双臂激动的抱着眼前人,泪水凝在眼眶中,仰天大笑。
萧富贵眼神清凉,淡漠的面对这些矛盾的情感,仿佛这个世间与他无干。
“笑够了吗?”半晌萧富贵忍不住吐出。
徐子杨再次被惊住,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笑够了就放手。”冷凝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徐子杨立刻松手,这个人的话中似乎载有魔力,不容抗拒。
“明日卯时,西市老地方见!”整整衣袖,转身叫上一旁发呆的小狗子,快速的步入黑色的夜幕中。
“老大去哪?”小狗子声音充满喜悦,若是以往未免皮肉之苦,他断然不敢有此一问,但面对今日的萧富贵,所有的担心和害怕奇迹般的一扫而空。
“回城西。”回上一句,继续向前。
走在洛阳大街上,仰望当空的明月,不由感叹:这就是人间?
他曾是游荡地府千年的魂,一个没有记忆的魂。但他总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,有一个很重要的鬼等着他去找。所有他游荡在奈何桥边,希望有朝一日那个鬼会出现在奈何桥上,唤回他遗失的记忆。但千年过去了,什么也没发生,他依然是那个毫无记忆、毫无目标的鬼。
直到遇见萧富贵的鬼魂,他们的相遇那刻,他的心仿若雷击,胡乱的跳动着。当他看见萧富贵记忆中的人间,借尸还魂的念头跳出他的脑海。随后他借阎君之手来到人世,一个让他感到熟悉而陌生的地方。
千年来的宁静开始被打破。面对徐子杨和小狗子两种截然不同,却一样激烈的感情,他感到手脚无措。面对代替萧富贵活下去的事实,他依然不知道,他该做些什么。所有一切对于他是那样的陌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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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晃的走在洛阳大街上,一夜无眠头痛得如同宿醉初醒。脑袋中反复显现萧富贵
还魂的情形。萧富贵明明死了一天,尸体早已僵硬,可昨夜他又活过来了。那人明明是萧富贵,但感觉又不是……
今晨他早早起身前往西市,既然不知是否,那么就问明白。望着老地方——闻香酒馆,立在十余丈处,他不知道是否该向前。无论两日前,他与萧富贵谁不对,毕竟将醉酒的萧富贵推下水的是他。如果今日追究起这件事,他必定在劫难逃。
举足不定的观望,竟看见厚实的青布身影背街而立,分明改变装束的萧富贵。脚不由的发抖,四下寻找藏匿之所。
又见一人驾马车经过,车夫对着挡在路中,形如庄稼汉的萧富贵出声叱喝:“好狗不挡路,给老子滚开!”
萧富贵闻声回头,还是那张极为憨厚老实的脸,但眼睛承载的却是清冷、超然的光芒,全身散发着让人尊敬、信服的气息。
“抱歉壮士,麻烦你让一让。”车夫语气不由缓上几分。
点点头给行者让开道路,目光正好对上举足不定的徐子杨,挥挥衣袖,清亮的声音扬出:“子杨!”
像小孩做了坏事当场被逮住,他当场一惊,进退两难。想想刚才驾车人举动,一道念头从脑海中闪过,硬起头皮上前。
“坐!”指指闻香酒馆旁边的茶寮,奇异的笑容浮现在嘴角。
“不去酒馆?”记忆中萧富贵半刻也离不开酒。
“一个晚上睡破庙的人,还上什么酒馆。”主动的倒一杯清茶递给徐子杨。
“你是谁?”接过热茶指尖微微颤抖,疑虑更深,不由脱口而出。
“萧富贵只能酒,不能饮茶吗?”将杯中茶一饮而尽,饶有兴致盯着徐子杨。
“你不是他,你到底是谁?”顾不得惊落的茶杯,惊恐的站立。萧富贵离不开酒,即使住在破庙里也尽可能的奢侈。
“我就是我。还记得两日前落水的事情吗?”拍拍对方的肩,让他坐下,再将一杯温热的茶放入他的手中,“喝点茶,润润喉。”
木然接过茶水,倒入口中,双手捧着茶杯不断发抖。萧富贵细心的再添上杯茶,他又灌入口中。四五杯后,他艰难的开口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什么也不必说。大家都知道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,全靠你救了我。”再为自己添上一杯茶,打断对方断断续续的发音,“那日,你不是说要进京赶考吗?准
备得怎么样呢?”
“年年都准备好了。”低下头,有些不甘的道。
“可惜年年有人阻拦。”笑盈盈的看着懊恼的徐子杨。
“今年谁阻止不了我,就算乞讨我也要进京!”用力的拍拍桌子,凶狠的盯着萧
富贵。
异常的举动,激动的声音,引来过往人流的注目。萧富贵扬出一片朗笑:“乞讨进京……呵呵……亏你想得出来!就算有幸让你入京,也没气力考试吧!乞讨……呵呵……就你……能低头吗?”
徐子杨不语,满脸通红。萧富贵说得对,他自认为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,但要他低头乞讨,他还是拉不下这张脸。
“不过我会资助你。”邪邪一笑,“还有半年的时间,这半年你助我,来日我助你。”
“你不是他!”为了将自己留在身边当军师,近几年来萧富贵用尽一切办法阻拦他进京赶考,又怎会好心资助他。
“那我是谁?”挑眉反问一句,却立刻让对方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应对。
起身拍拍对方的肩,转身叫小二掺茶。放任徐子杨在矛盾中挣扎,嗅着杯中香甜
的茶味,细细品味周遭陌生而熟悉的一切。
半晌徐子杨抬头,眼中慌乱尽消,指向萧富贵,微微一笑:“你是萧富贵,但你又不是萧富贵。今日萧富贵,非昔日萧富贵!”
“今日好,还是昔日好?”笑眯眯的看着对方。
“今日好!”愣一愣,爽朗的笑开。
“那不就得了!”双手一摊,忠厚的面孔上闪现一丝狡黠。
“你希望我如何帮你?”疑惑尽消,心情不由开朗几分。
“转眼快晌午了。走,到前面面摊上请你吃面。”起身,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,答非所问。
话毕,萧富贵转身离去。徐子杨怔怔的呆在原地,面色变换不定,懊恼一阵,最终还是一跺脚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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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子杨来到面摊时,三碗阳春面,热腾腾的放在桌面。萧富贵递上一副筷子给
他,比个手势让他坐下。
“你吃两碗?……”好奇的看着桌上的面。
不待他将后面的话吐出,一个开朗的声音闯入:“老大,子杨大哥!”
“吃吧!”将筷子递给刚到的小狗子,转身看看再次呆住的徐子杨只是一笑,便埋头进食。
筷子僵在空中,小狗子今天居然穿了一件毫无补丁的布衣,一直脏兮兮的脸,居然一尘不染。萧富贵到底在想什么?
“子杨大哥!你再不吃小狗子可要吃了。”俊朗的脸凑进徐子杨,调皮的语言中充满前所未有的快乐。
看看满脸笑容的小狗子,又看看优雅进食的萧富贵。只要大家有着今日比昔日快乐,即使今天的萧富贵不再是昔日的萧富贵又如何?
心情再好上几分,筷头轻敲小狗子的头:“想得美!”
接着捧起桌上的面,开心的享用。
“饱了吗?”最先一个吃面,却最后一个吃完,现在的萧富贵有的是优雅,而非从前的狼吞虎咽。
“饱了!”小狗子摸着发胀的肚皮,幸福的笑着,这是他有史以来吃过最完整的一餐。徐子杨只是微微点头,多少年来他头一次吃得如此有尊严。
“好了。开始说正事。”将碗放在一旁,投下第一颗炸弹,“我想改名字。”
“不是吧!老大,萧富贵多好的名字。一辈子荣华富贵,正好配上你脚踏七星。”小狗子挥手大叫。
“以后不准再提脚踏七星之事,有些事情最忌无中生有。”面对以前暴虐的萧富贵,他不愿意告诉他,当今朝廷腐败,光脚踏七星一事就可能带来杀头之罪。但是此刻他却想保护重生的萧富贵。
“为什么?老大以前说脚踏七星是皇帝命!多么值得炫耀呀!”小狗子疑惑的看着萧富贵。
“可是老大重生了不是吗?观音娘娘告诉我,要保住性命,就不可以把脚踏七星的事情宣扬出去。何况我又不想当皇帝。”敲碗轻笑,逗乐小狗子。
“对呀!如果不是观音娘娘的圣水救了老大,老大就回不来。子杨大哥,哪天我们陪老大去观音庙还神,我们得好好的谢谢观音娘娘。”小狗子认真地看着徐子杨。
徐子杨有些尴尬的看向是笑非笑的萧富贵,那些装神弄鬼的话,显然是欺骗小孩子的。也惟有天真灿烂的小狗子会信。
“好了,小狗子!说正事。”化开徐子杨的尴尬。
“老大想改什么名字呢?”虽然心中疑虑不断,但他始终相信老大的话就是真理。
“萧追忆。从此刻起,再无萧富贵,有的只是萧追忆。”淡淡一笑,追寻遗失的记忆是他到人世的唯一目的。
昨夜他想了很多,他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萧富贵贪婪的人生,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自己遗失千年的记忆。
最终脑袋中闪过的唯有地藏菩萨曾讲过的“随缘”二字。如果他代替萧富贵是天意,世间真有他追寻的东西,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。他只用随兴的展开自己的人生……
“萧——追——忆——,怎么老大的新名字和子杨大哥的一样,都是文绉绉的。”挠挠头,困扰的吐出。
“做大事,当然要文绉绉的名字了。”萧富贵,不——应该是萧追忆,坏坏一笑。
“也对!”小狗子憨憨的点头,心中有些酸酸的,他小狗子就不是做大事的人,所以名字就只能这样。
“小狗子,你也要改名。”揪揪对方低垂的脸。
“我也要!”语气中承载着明显兴奋,没落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因为从明天开始,你要抽时间跟着子杨学习那些文绉绉的东西。”看着小狗子兴奋的表情,满足感溢满他的心田。
“真的可以吗?子杨大哥,你会收我为徒吗?”小狗子跳起来抓住徐子杨的衣袖。
“你以前不是跟我习过一些字吗?”感染了小狗子的兴奋,徐子杨不由伸手摸摸他的头。
“那我叫什么名字?”明亮如星的眼睛,渴望的望着萧追忆。
愣愣,感染小狗子单纯的快乐:“与我同姓,名乐如何?希望你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快快乐乐,无忧无愁。”
“呵呵——!”小狗子傻傻的笑着,快乐得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寓意是好,但名字不好。”看着小狗子僵住的笑容,徐子杨喃喃的道出,“萧
乐……亲切一点喊他……不就是——小乐子。活像一个太监名。不如叫萧旭吧!
旭指初升的太阳,柔和温暖,又潜力无穷……”
“这个名字好。”萧追忆微微点头,转向萧旭,“还不给师傅磕头谢恩。”
萧旭反映迅速,立刻下跪,朝向徐子杨就是三个响头,再转向萧追忆又是三个响头。
眼中满是泪水道:“你们对我太好了!”
“我们是兄弟呀!”面色有些无措的扶起跪在地上的萧旭。
“兄弟!”徐子杨盯着萧追忆,泪水在眼中堆积。
“现在的老大真好!”萧旭更是激动地抱着萧追忆感动的大哭。
神色慌乱的看着眼前的两人。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?一句话,就可以让他们感动
得痛哭,同生共死。
此刻他依旧难以接受。他可以理解他们的想法,却无法做出同样的反映。心有一丝温暖,却不能狂跳。唯有默默地看着他们,接受这份激烈的感情。
“好了,还有其它事情商量。”闪烁的回避着他们的眼色,强硬转移着话题,
“我想,小旭子不能一辈子当乞丐,我也不能一辈子睡破庙。我们要赚钱,不能让那个……富贵帮……总是呆在这西市行乞。”
“老大行乞,不是很好吗?不下本,又能有钱!”萧旭愣头愣脑的道。
“但行乞毫无尊严,在太平盛世的时候基本可以饱腹,一旦遇上战乱又该如何?几乎没有存余的现状,一旦遇上病痛又该如何?”不待萧追忆解释,徐子杨摇头接话。
萧旭抠抠脑袋,神色尴尬,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别想了,跟着老大和子杨大哥走,还会亏了你吗?”萧追忆指尖微微颤抖,想去拍对方的肩,同时又被在地府养成的淡薄的情绪阻碍。
“他会习惯的。追忆……先说说你的打算吧!”本以为对方的新名字自己会很难习惯,但一旦出口却发觉分外亲切。
“我倒想了个无本生意。但最近金元宝那边已经吃掉南市所有的丐帮,下一个目标应该是我们。所以计划可能要暂时耽搁一下。”虽没有自己的记忆,但是他实在无法接受一辈子睡破庙,最终只能整理萧富贵的记忆,想出自己的出路。
“依照金元宝那模样,还想不出一统洛阳丐帮的计谋,恐怕背后有高人指导。”徐子杨坦然告知。
“是呀,是呀!听说他收了个军师……叫什么云的。”萧旭咧嘴大笑。
“子杨,你早知一切,为何以前不说?”萧追忆神秘一笑,打量神采飞扬的徐子杨。
“我……”血气猛然直冲面部,嘴唇蠕动,手脚更是无措。
萧追忆又是一笑,面部尽是与憨厚相矛盾,又异常贴切的邪魅:“以往就让它过去,着眼未来。小旭子,今日做了些什么,告诉子杨。”
“好的。”天真的笑笑,丝毫没察觉两人间异常的气氛,手舞足蹈的开始描绘,
“首先,老大给我买了套新衣服。看见没,就这套!这可是我穿过最好的衣服!然后老大带我到西市后载门外,还写了一个牌子。老大说,上面的字是——带路!价格随君。……对了,老大你什么时候也会写字了?”
“老大会的比你想象中的多,你能全知道?继续!”学着徐子杨之前的模样,轻敲萧旭的脑袋。
嘟着嘴,不敢有丝毫不满,继续道:“然后,还真有不少马车找我带路。他们完全不理会城门外那些……嘿……我们要钱的同伙。只要我带路!看——!这是钱,才半天时间我就赚了三十钱!”
他骄傲的比划着,将钱递给萧追忆。
接过钱,盯着徐子杨:“你上京需要钱,我们搬出破庙也需要钱。你看这笔生意如何?”
“能解急需,不能长久。”喃喃道出,转念一笑,“对你也就够了。”
“晚上,我去你那,小旭子也跟上!咱们一起谋算……”爽朗的笑开,不知道自己为何需要这样做,但潜意识告诉此时此刻需要如此。
“我能做什么?”萧旭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摸不着头脑,有些苦恼的吐出。
“看、听、学……”徐子杨大笑起来,萧追忆似乎有让人敞开心怀的魔力,他似乎能预见对方会很快的叱咤商界,他也会借他的手上京完成自己宰相之梦。
小片段
杨小邪发威第二章
这一折腾回到通吃馆已是黄昏时分,万斤重之大棺材镖车,也许因风头出尽后,已显得
苍重而沉寂,悄悄地搔在门帘,然而四个劳累的人兴趣仍未减,阿三再次吹响喇叭。
“镖车回府啦一小丁快出门迎接一”小邪已高声叫起。
阿三凑兴道:“禀帮主,恶门挡道!”
小邪兴致仍浓,右手往红门一切,冷森道:“拆!”
“得令!”
阿三、阿四竟然如出一辙,四掌震向丈二红门,当地巨响,门扉已整块被震落,倒压屋
内,又是啪然巨响,硬梆梆搁在地上,若非两人施出巧劲,红门非碎不可。
门虽拆下,仍无法通过镖车,阿三又拱手∶“禀帮主,恶柱挡道!”
小邪瞄向朱红门楔,倒像两根狮头粗之巨柱,大概拆上瘾了,照常下令,拆∶“拆!”
“得令!”阿兰、阿四照拆不误,喝喝两声,出掌又想震垮门楔,如此一拆,保证红门
顶檐瓦也一起给拆垮。
突地小丁急匆匆地奔过来,急叫道:“小邪你发神经啦?不准乱拆!妖躯一扭,已飘落
门前,喘呼呼地拦住阿三和阿四。
阿三甚为可惜道:“只差一毛毛就拆成功了。”
小丁双手叉腰娇嗔道:“你们拆侮还不够?连自家门都想拆?”
小邪老成持重道:“我想了想,觉得没有必要建这个门嘛!”
“小邪你……”小丁真怕他心血来潮,胡干一通,——也由硬转弱,祈求道:“小邪你
行行好,大门若拆了,你叫我如何能安心?要是……”她突然想了个好理由∶“要是将来收
学生,他们偷溜了,到时候学费都没得收,多划不来!”
小邪恍然道:“噢……不拆门,还有这个好处……”他慎重地沉吟着∶“好吧,就留下
它吧!不关学生,也能防止乌龟狗脱逃!”
听他——,不拆自家门,好像是卖人家面子似的。小丁可不敢再多说,转开话题,道:
“怎么样,镖银交货了?”
小邪叫道:“你不收,我怎么交货?”“这……怎么……”小丁先本迷糊,但想想已明
白小邪因为送不出镖车,是以想找她收货,也来个逢场作戏,娇笑逍:“好,我收!”
“你收得了?”“当然,我……,”小丁想夸几句,却又见小邪已把镖车推向她,直往
门口塞过来,已急得叫道:“小邪……好嘛,我收不了嘛!别再推,会撞坏门扉。”小邪这
才停手,笑嘻嘻道:“想收天下第一镖,哪有这么容易?”突然语气转冷,叫道:“混蛋
哪,死小丁,本将军在北门作战,你跑到那里去了?”小丁闻言,原来他是为此事而作怪,
也松——,娇笑道:“我听到城门倒塌声,就知道你又惹事了,急忙去找丐帮弟子,想帮助
你,但是你……”她禁不住也笑起来∶“你就是一张油嘴,说得他们……呵呵……”
“笑什么”小邪故作冷森道:“胡言乱吹,不足采信,阿三,说!临阵脱逃者……”
“斩!”阿三威武吼叫。
小丁知道要糟了,赴忙甩头就跑,急叫道:“小邪你不能……”
“什么不能?”小邪截断她的话,腾身追去,叫道:“你不但临阵脱逃,现在连临
‘人’也脱逃,斩斩斩!多斩几下!”
一手已揪住小丁后衣领,小丁丢了命地叫着∶“小邪快放手呀,我……救命呐……”
“老母鸡啦(来不及啦)!”小邪将她按在地上,不打不拉,而是搔得她全身发痒,扭抽不已
宛若溜鳗般翻甩,都已笑出眼泪。阿三更形叫嚣∶“对!临人脱逃者--搔!,搔了才够
味。”一阵搔痒下来,小丁早如弓之鸟,抓紧衣衫,又害怕又甜心地瞪着小邪,畏缩地往后
不自禁地退去,那里表情,真如当街掉了罗裙,只能缩在一处,进退维谷,十分困窘。
小邪幸灾乐锅道:“你再逃?再逃就要‘搔无赦’!”
他作势欲扑,小丁急忙惧叫道:“好嘛,可是你……你别再乱……乱搔人家……”
小邪笑得更开心,转向阿三、阿四、小七,笑道:“看到没?小丁最漂亮的时候就是现
在。”目光又瞄向她,邪笑道:“含羞带切(怯)楚楚动人,柔弱没有骨头,唉呀,真爱死
我啦!”
众人一阵长笑,只有小丁红透脸蛋,就如透明蝉翼滴出露珠映向彩虹般,更让人爱煞,
她不敢再开,深怕又惹来无妄之灾。
过足了瘾,小邪才道:“黑皮奶奶的!镖车送不出城,实在够瘪了!”
五人往大厅走去,四处墙上已点燃数十盏三支一组之烛火,映得窗边白帐幔谈谈透出金
光,一股祥和气息呈现厅堂。
阿三倒坐檀木椅上,兴趣仍故,道:“拆就对了啦,光拆一个北门不够,最好再开一个
东北门,如此一来,保证生意兴隆通四海,也不必再担心镖车送不出去了!”
小邪频频点头,道:“本帮主也有同感,所以我才要小丁收了那批货。”
小丁惧道:“小邪……你……”她深怕大难又将临头。
小邪轻笑,坐回太师椅,左脚已倒跨扶手,吊儿郎当,睨着小丁,笑道:“别担心,二
十万两银子,除了你,天下还有谁接得下?”他又吹牛:“我早就算好了,所以镖车又拉回
来,准错不了。”
小丁不知他又想耍何把戏,忐忑不安,道:“你要我怎么收呢?”
小邪笑——道:“别忘了你是丐帮小公主,叫那些乞丐,一人分一些,不就成了?”
阿四拍手雀跃道:“高,高招!小邪帮主计谋无人能及。”
阿三白他一眼,叫道:“马屁,你当真以为小邪帮主要乞丐来分银子?”
阿四还以冷眼,道:“谁说的,是搬石块,别以为只有你想得出来。”
小邪频频点头,道:“阿四越来越聪明了,我还没说,你就知道结果,可洗可喝(可喜
可贺)啦!”
阿四得意道:“哪里,镖车是小丁收下,里边的石块当然要叫乞丐头搬,这道理谁都明
白,只有阿三……”瞄向阿三,戏谑道:“很笨!”
小邪突然似被抽了一鞭,愕道:“你说搬哪里的石块?”
阿四得意道:“用膝盖想也知道,搬镖车上的!”
“去你的!”小邪给他一个响头,打得他丈二金刚,摸不着头,傻了眼,小邪戏谑道:
“什么可洗可喝,我看该灌你喝洗澡水,要搬车上石块,你自己去搬,十足一块竹木头!”
阿四摸着脑袋,两撮撇水滴的眉毛锁得紧紧,哭丧着脸,道:“搬……搬错了?搬木
头、竹子?”
“对,你只合搬木头加竹子!”小邪骂出笑意,道:“一块木头加竹子,就是‘笨’,
懂吗?现在你搬对了。”
阿四苦笑道:“对了就好,搬竹子,总比石块轻松!”
阿三和小七不明小邪所言何意,已瞧向小丁希望能获得答案。小丁乍闻亦难以机会,但
仔细思考,已明白,娇笑道:“小邪将‘笨’字拆开,不就成了“竹、木”和“一”字?拆
开来就更好搬了。”
阿三、小七恍然而笑,阿三道:“原来小邪帮主的字有关,能伸缩自如?”
小邪叹道:“再怎么缩,被阿四一喝就没了!”
阿四苦笑道:“小邪帮主,喝都喝光了,你总该告诉我,要搬哪里的石块门吧?”
小邪得意道:“东北门的,走!开门去,小七,全看你的寒玉铁啦!”
小七抽出白如象牙削铁如泥的寒玉铁,笑道:“没问题,保证来一块切一块,来两块切
两块,管切不管扛!”
小邪笑道:“该扛的是丐帮弟子。”他细声道:“开墙凿门,绝不能家动野狗,否则就
有恶狗挡道了。”
阿三哧哧直笑道:“一个城有五个门,不知是何样子?”
众人幻想如此模样,皆暧昧笑起来。
大清早,仍罩着淡淡蒙雾,王坚已举剑在总督府左厢院一处铺满橘红石砖呈“亚”字形
的花国练功,此乃他私人居所,名曰∶“望天居”。十字石砖用七里香勾成整齐方形三尺高
之绿框,栽植不少芙蓉和梅,红嫣白绽,争奇斗妍,然而他的剑却如灵蛇般,不停削刺梅
朵,花瓣如雪纷飞,他也不停露出冷残笑意。
就是练功,他仍未脱下那身棉衣五龙袍,不知是习惯如此?还是想借此表现自己身份不
同于他人。
方练不到三十回合,已有脚步声传出,王坚立时收剑往左边拱形墙门望去,江头领偌大
身躯已奔入,毕恭毕敬拱手道:“禀指挥使,新造城门并无卫兵把守,还请指挥使遣派三班
人马看守。”
王坚诧道:“新造城门?”
江头领道:“就是北门右侧三百尺处,那座方形城门。”
王坚叱道:“北门都尚未建完工;本官哪有闲夫再开一道门,江头领你有没有弄错?
江头领讷讷道:“属下不敢,属下……属下刚从东北门回来,该不会看错.,……”
“当真有此事?”王坚急道:“难道又是那小子搞的鬼?快去看看!”
二话不说,他已提剑直奔拱门,江头领急追而上,踏出拱门,左右各有一排红柱红栏厢
房,五步一哨,足足有四十余人,王坚踩向白石路面想奔弛而过,另一头卸出现一名橘红太
监装束的五旬老人,他也瞧见王叟如此匆忙,拂尘一挥,老皮皱纹却长不出胡子的脸蛋陷出
两道笑纹,尖高的声音,道:“玉佥事,大清早如此匆忙,为了何事?”
王坚放慢脚步,走前,拱手笑道:“邱公公今天起得早?”他道:“没什么事,只是守
城士兵出了些小问题而已!
邱公公笑道:“是不是昨天那档事?我也很想瞧瞧到底城门是如何被震垮?”
王坚干笑道:“公公有此兴致,不妨同行。”
邱公公目露黠光,道:“王佥事该不会为了此事而再走一趟吧”
王坚干笑道声∶“实不瞒公公,江头领所报,东北方向,又被人开了一道方形城门,下
官正想离去瞧醮。”
江头领拱手道:“回公公,小的亲跟所见,千真万!”
“噢……”邱公公但觉兴奋和诧∶“谁有这么大的本事?……无声无息地就把城门给凿
穿了?走,一起去看看。”
三人马上奔出总督府,绕过清冷街道,除了三三两两叫卖早点摊贩外,百姓今天似乎起
得较晚。
其实不然,方靠近城墙,一阵喧哔已传出,王坚三人不得不加快脚步,窜出街道转角,
顿见一大群人围着城墙指指点点,笑声不断。
城墙硬方石块已被拆去,长高四丈,足足只差两块方石就贯穿城顶,宽两丈,要比普通
城门宽出一半,削得方方正正,整整齐齐,所拆卸千斤重至少有五百块的巨石,早已不见踪
迹,门外一片黝黑,还罩着幽冥般的薄雾,仿佛一座通往地狱之门。
王坚三人挤过人群,瞧得啼笑皆非,真不知世上有何人会干这里无法想象而又无聊的事。
他问∶“何时发现的?”
江头领道:“卯时左右,巡逻卫兵从此门出人,方发现不对,属下还以为是指挥使您开
的……”
王坚怒目咬牙,早已听见群众不时传来“是那小孩凿的”“他的本事好大”……等赞美
小邪的话语,他厉道:“混小子,我一定不放过你!”
邱公公道:“王佥事,你知道拆石块的人是谁,会是昨天震垮城门那人?”
王坚瞠目咬牙,怒意难消∶“正是他,除了他,谁敢如此狂妄,而且他还有大镖车要出
城,一定错不了!”
邱公公狡诈一笑,道:“若是他,王佥事你就要小心了,昨天他震垮城门,得以逍遥自
在,就算此门是他拆的,若无证据,恐怕你也奈何不了他。”
王坚冷笑道:“我不信他能逃出我手掌心,先逮下他再说。”
江头须道:“指挥使,属下觉得……那小子和他的名字一样……有点邪……”
王坚叱道:“管他什么杨小邪、杨大邪,敢本官作对,任他多邪,也只点有死路一条!”
“杨小邪……”邱公公突然慎重道:“王佥事所说的可是一位身材较高,满脸邪气,头
上斜绑一束冲天发束的小孩?”
“正是他。”王坚回答。
邱公公顿时奸笑起来,道:“冤家果然路窄,这笔帐有得算。”
王坚不明白他的意思,道:“公公您……您也碰过他?”
邱公公狡笑道:“不错,当时在开封劫法场,救走叛贼张克正的人就是他,他早已被通
缉,现在王佥事可有正当理由逮捕他了。”
王坚正愁找不出理由,如此一来,他已奸笑起来,道:“好,很好!逮住他,就来个--
斩立决!”
邱公公道:“咱们回去,随便弄张通缉令,趁他尚未察觉之际,将他逮住,记着,要多
派人手,那小子是有点邪。”
“谨听公公指示,下官自会小心。”
有此“佳音”王坚和邱公公不再耽搁,写上叫江头领维持现场秩序,两人已返回总督
府,准备逮捕小邪。
如此发展,恐怕也是小邪所料未及的吧?
“杨小邪--你快点起床,不好啦--”
小丁急匆匆地跑向后院左厢房那间挂有黑色木牌,题着“通吃龙巢”的雅房,双手如雨
点般打向门扉,砰砰直响。
“小邪--不好啦--好多好多的官兵围过来了,你快起床嘛--”
房里此时才传出甚为委屈之声音:“什么好不好?你知不知道,睡觉被人吵醒,是最不
好的事情?”
小丁可没时间和他再搭讪,急道:“快点嘛一一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好好好,我快!快--”门扉一开,小邪已睡眼惺忪地跨门而出。
突然小丁尖叫,双手掩脸,似着了魔般往后闪去。
小邪埋怨道:“你鬼叫什么?我不出来,你也叫,出来了你也叫,发神经不成?”
小丁红着脸道:“小邪你怎么……怎么不穿衣服……”
小邪反视身上那条短紧水靠,白眼叫道:“你要快,我就快,不穿衣服,够快了吧?大
清早的,叫什么叫?害我银子忘了拿。”
小丁实在拿他没办法,急叫道:“那你赴快进去穿衣服,拿银子,拜托,拜托!”
“有你在,我怎么拿?说得那么容易,想拿就拿?你以为是神仙啊?”
小丁被刷得莫名其妙,不解道:“你怎么了啦?银子不就在你……”
“在哪里?”小邪瞪眼道:“在周公的包袱里,好不容易才蠃他十万八千两,被你一
叫,那老贼头早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?你有办法,你去给我抢回来?”
小丁这才明白,原来是他作梦和周公赌钱,正大发利市时,被自己吵醒了,当下啼笑皆
非,祈求道:“小邪你行行好,就烧了周公一次,好几千年,他也只等到这么一次机会,可
他都胡子一大把了。”
她得说些小邪中听的话,否则这出戏就唱不完了。还好,小邪听的甚为顺耳,叹道:
“也罢,反正他偷了钱也没地方花,说不定在半路就累死了,嘻嘻!”他已想起自己也曾经
被钱所累,已嘻嘻笑起。
小丁见他笑出,方放心不少,又道:“你快……”她不敢再说笑,免得引起小邪刺耳,
静声稍带着急,道:“有官兵朝通吃馆来了……”
“看你?”小邪白眼道:“什么玩二嘛!昨夭不是说好,官兵不来,那才叫怪事。”
小丁担心道:“可是……我还是不放心……”
“好吧!”小邪无奈道:“我看再不出去,永远也没机会找周公翻本了。”
他这才无精打采地返回房里,不久已穿妥青色便衣步出门扉,随着小丁一同行往前院。
大门前,早就围满红橙橙一片海洋般的官兵,王坚笑容更为奸诈。
阿三、阿四和小七也搬出一张红桧木太师椅,等待帮主到来,三人嬉笑,不时悠哉瞄向
官兵,一点也不在乎来人多寡,似乎阵仗见多了,而不足为惧。
“都摆妥了吗?”小邪轻笑声已传出。
阿三瞄向众官兵,笑道:“摆妥了,新收门徒大概一千多人吧!”“好,准昏开堂!”
“得令!”阿三又抓起那支破喇叭,吹出甚为刺耳响声,光是震出小水雾般唾沫,就已
不少飘沾王坚及邱公公,逼得他俩不得不往后移出半步,虽是如此,他俩并不生怒,反而笑
得更奸。
“帮主驾到--”
小邪这才威风八面走出大门∶“来一聊一”,一手耍起戏台上动作,咚隆咚锵地叫了几
声,方自四平八稳地坐落太师椅上,右手比出剑决,冷森道:“来者荷忍(何人)?”
阿三接触道:“忘八笛底(弟弟),忘欠(王坚)也!”
“尔一呃一耳,哈啊哈,眼来屎(原来是)欠也钱呃的?”
王坚冷笑道:“不是欠栈,是欠命的!”唱了那么多,他只有这句懂。
“欠也命?补,无纸咬钱捕咬命!(我只要钱,不要命)”
阿三笑嘻嘻道:“山羊猴,你的命不值钱,我们懒得要,要报名,就快点,冲着你是第
一位,打个八折,来个特别待。”
王坚冷笑道:“恐怕你搞错了,是我要你的命,不是来卖命。”
“茶补斗(差不多),笨(本)……”小邪演得正开心,岂知小丁却担心揪他衣襟,叫道:
“人都已来了,你还有心唱戏?”
小邪无奈道:“也罢,要是犯了周公,任何事都不顺利!”他恢复正经,瞪向王坚,笑
道:“你看到我演的戏没有?”
王坚冷笑不巳,道:“看到了,和要死的呻吟差不多。”
“差多少,那在其次。”小邪笑道:“看戏是要收钱的,既是临死最后一场戏,当然是
贵了些,每个人就十两银子,刚才阿三说观众有一千多人,打个整数,就以一千人计算,不
多,不多,一万两而已。”
阿三笑嘻嘻道:“俺‘三撇老蛋’今天只撇了一下,对折啦,五千两,全部一共一万五
千两。”他拿出一张白纸,递给王坚∶“请签字!”
王坚挥出掌劲,将白纸震得粉碎,冷森道:“死到临头,还在装模作样,给我拿下。”
蓦有七名棉衣卫抽刀投向小邪,刀锋凌厉就要砍下,小邪冷喝∶“滚回去!”右手推出
淡柔一掌,已然将七名锦衣卫逼退。
邱公公大,吼道:“弓箭手侍候!”
命令方下,数百名弓箭手已搭箭上弦,张满弓,蓄势待发。
小邪轻笑道:“山羊猴,你要抓人,也得有理由,太原城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喔!”
王坚和邱公公闻言,心头已暗道:“果然耍出此招了。”两人更为狡笑,王坚道:“任
你如何狡辩,今天恐怕也难逃噩运”他冷笑道:“你无故拆毁城门,视同造反,本官必须拿
你问罪。”
此言一出,通吃帮弟兄全都哈哈大笑,如此杰作,果然轰动全城。
小邪笑道:“我们不是打过赌,城门倒塌,可不关我的事。”
王坚冷笑道:“本官指的不是此事,乃是你又在东北城开了一座门,此举你心里明白得
很”
小邪装蒜道:“明白?什么叫明白?说话客气点,否则你的屁股就白不起来了。”他冷
道:“证据,没证据就是诬告。”
“第一、你的大镖车已不见,第二、你曾对本官夸下海哩,有办法将镖车完整无缺弄出
城。第三、你先震垮城门于先,再凿墙于后。除了你,天下恐无人有此能力。”王坚冷笑
道:“凭这三点,我就能定你罪名。”
“嘿嘿!定我罪,”小邪狡黠笑道:“怎么定,我看你买把大铁锤,将那些罪状写在木
板上,一锤锤的钉在墙上,多钉几下,我会觉得很痛苦的。”
阿四叹息道:“有些人说话就像在放屁,管说不管用,还要抓铁锤逢人就钉,我看他老
婆早就变锤锤(呆)了。”
阿三频频点头,道:“看你那么喜欢钉人,干脆就封你一个外号:‘天下第一钉锤’你
觉得如何?”
几个人叽哩咕噜一阵,已勃然大笑起来。不久,小邪睨眼道:“鱼虾之嘴,何饭不吃
(欲加之罪,何患无词),可惜你只合吃软饭,我这个硬饭,小心啃断你牙齿。”
王坚老脸一变,正待发作,阿三又叫道:“这算哪门证据?本帮的镖车爱怎么送,没有
必要告诉你,你更没见着镖车出了城,凭什么拿它当证据?至于震垮城门一事,小邪帮主早
已‘元极大失’,哪还有兴致再凿墙?黑皮奶奶的,你有没有人性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王坚突然大笑∶“说得好,答得妙,本官真是拿你们没办法。”
小邪也不客气,笑得比他更大声∶“说得好,答得妙,软话一吃多,舌头都变软了。”
王坚煞住笑声,怒道:“杨小邪你三番两次,出不逊,侮辱本官,饶你不得。”小邪不
屑道:“嘿,我可没骂你,你硬要将我的话往身上砸,我也没办法。”
王坚切齿一阵,突又大笑,道:“杨小邪你当真以为我是为城门一事而来?”
小邪间言,心知不妙,却想不出毛病出在哪里,仍保持不屑姿态,道:“管你铁锤如何
敲破你家铁锅子,也不关我的事。”
王坚冷笑道:“任你狡黠如狐,今天也难逃死路。”他指向邱公公,阴狡道:“你可认
识他?”
小邪瞄向他,觉得他都已五十几岁出头,连根胡子都没有,当下戏谑道:“这老头是
谁?该不会是没毛吧?”
邱公公黠笑道:“本官隶属司礼监,乃王公公手下,不是梅豪(没毛),姓邱、单名一个
梅字。”他倒高雅的报出名号∶“现任为监军使。”
“监军使?这是什么玩意儿?”小邪倾头耳朵送往柱椅后的小丁,希望小丁告诉他是何
含意。小丁轻轻一笑,细声道:“是太监的一种职务,管印信、礼仪……”她还没说完,小
邪已笑出∶“哦……原来是个太监,那你不只是没毛,连‘那个’都没了。”
阿三、阿四和小七己禁不住轻笑起来,小丁虽脸红,亦窈笑不已。
大监对此最是敏感,邱梅间吉,登时怒喝∶“杨小邪你找死!”一掌就掴过去。
小邪封出掌劲,已将他逼退,笑声更炽∶“好好好,别生气,就算你有好了,也不必生
那么大的嘛,哪天弄个假胡子挂挂,不就成了?”
邱梅心知不是他对手,也不再出掌,怒容满面,反笑道:“冤家果然路窄,杨小邪你作
婪也想不到,有人认出你就是劫走叛贼张克正的人吧”他摊开通缉今,奸笑不已。
小邪乍见,苦笑不已∶“哇佳佳,这下可落蛋了,怎么在节骨眼里,老是出毛病?”
王坚大笑不已,道:“杨小邪你想不到吧?”“是有点想不到,小邪指通缉令,甚不高
兴道:“想不到你们把我的像画得那么丑,真没水准。”杨小邪发威第二章补完
瑞雪银白,来自清冷天际,毫不间断地撒向大地,勾出一座水晶般雕出的山河,白如刻
霜山峰,总会有古松苍翠透出雪面,或稀稀松松,或浓浓密密,仿佛白玉屏风中的绿翡翠,
穿向人们舒活眼眸,更给画一般的景物带来无限生气。长而弯结了冰,滑亮如镜,曲游翻
转,隐隐现现,真以为仍在流动的银河,从远处一直延伸近处,再弯向远处。若有人从山头
那端往下滑,必能顺畅无阻地泄往无垠的梦幻世界。
另有一条嵌在雪中的黑河,滚流般刺向山的另一边--那座庞然无际的都城。黑河在流,
也有声音,流的是穿梭不息的人群、马车。雪花溅落泥,官道一路湿渍渍,让人浑身着了粘
糖似的,很不舒服。
小邪就坐在一辆破了一半车门的马车上,双腿荡在车后,悬空的甩来甩去,他正甚有兴
趣地看着紧跟不放的另一辆排场十分豪华的马车。
马车再行,酷冷的冬季里,小邪仍一身便衣,一点也不觉得冷。豪华马车的车夫已瞧见
小邪如此“神勇”,禁不住向他投以佩服眼神。小邪想装出一副不在乎神情,但就是装不出
来,让人觉得他十分怪而好笑----明明就是得意样,却百般做作,像小孩扮大人一样,甚为
惹人。中年车夫已忍不住笑出声音。
车中传出女人声∶“阿安,你笑什么?”听声音,是个少女。
“回小姐,没……没有!小的只是想笑而已……”
小邪一时兴起,笑道:“他在笑我,你们看,我是一个很好笑的人!”
他扮鬼脸,伊伊呀呀,叫声也甚怪,目的乃在想引诱车中小姐。
“你是谁?”那女子稍带兴奋的声音传出。
又有一较低沉声音传自车后:“小姐,您千金之躯……”车后已伸出一位头挽发髻,似
如富家子弟的年轻人,他乍见小邪,亦稍微愕楞,顿觉小邪有股邪气,随时都能深深吸引他
人。但只一楞,他马上叱道:“小鬼,没你的事,快躲回破车里,少惹麻烦。”
小邪瞄向他,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油头粉面型的男人,喃喃道:“我怎么老是碰上像你这
里不像男人的男人?唉!真衰(倒霉)啊!以前有个青继山,再来一个洛可,再一个陆伯欣,
我猜……你也是用扇子的吧?”
“大爷用的是剑!”那人抖起剑鞘叫道:“再不进去,小心我砍下你脑袋。”
小邪有些失望,怎么猜错了,他仍不心,道:“我想你还是有扇子,只是大雪天,你不
好意思用,对不对?要是你说对,我就进去,用爬的进去。”
年轻人以为小邪畏惧自己,更形狂妄道:“不错,大爷不但有扇子,而且有三把,你现
在可以爬进去了吧?”
“好,我爬。”小邪轻笑地回答。
车内已传出另一女人声音∶“真没用!”
小邪仍一本正经,比手划脚道:“我爬呀爬,爬上天来,爬下地,爬过山河,爬过家,
左一爬呀右一爬,爬上树呀爬下石,前一爬呀后一爬!”看样子他是爬不完了。
年轻人喝道:“你爬完了没有?大爷是要你爬进车!”
小邪叹道:“难喽!你没听到我爬的全是不会动的?马车会动,大概要三十几年吧!”
此语一出,连小邪前座的车夫都笑出声音,豪华车厢更传出咯咯笑声。年轻人怒冲天,
猛跃车顶,高硕身躯罩着一身白貂皮斗蓬,高贵是有,雅致却差些,上翘的眉毛,更显一副
高傲,冷笑不已∶“你现在进去还来得及,否则……哼!地上的泥巴,就是你的午餐。”
小邪叹道:“唉!世风日下,人心不哭(古),我又何处得罪你了?何必逼人太甚呢?”
年轻人冷笑道:“你骚了车中小姐,就是犯了大罪,大爷没割掉你舌头,就算是客气
了!”
小邪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这么严重?慢来,我得问问看,总不能你说说就算数!”神
情兴趣地朝车厢问话∶“哈罗!大姑娘,我有冒犯你吗?”
“什么叫‘哈罗’?”姑娘好奇地说。
“是打招呼的话,波斯传过来的,好像是什么羊叫的声音。”小邪道:“我国的羊见面
都是‘咩咩’直叫,在比谁漂亮,番邦的羊都叫‘哈罗’,大要也是赞美的意思吧。懂了
没?懂了就该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!”
小邪的解释,惹得姑娘轻笑不已。他的吹牛功夫果真到家,无啥道理之事,仍能说得头
头是道,让人真以为有那么回事。
笑过一阵,车内已传出俏皮声音∶“我嘛……你说有无冒犯我?……”
小邪甚有自信的回答∶“本来就没有这回事,你的护花使者硬要说有,太霸道了。”
笑声又出,突地一声传来∶“有,你已冒犯了我!”
年轻人顿时哈哈大笑,震得马匹稍微慌而蹄步已乱,他叱道:“听到没有?再不进去,
休怪我手下无情。”
小邪不服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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